个,刘叔俺好了,可是这门咋开啊!”门后面的石墩儿看着圆圆的门把手一脸的苦恼。
他上完厕所,照着刘叔说的,冲了马桶,走到门口被难住了。
刘长征闻言胸口剧烈起伏了下,握着门把手转了一圈,推开了门。
“刘叔!”石墩儿看见他高兴地叫道,挠挠头道,“刚才……”
“洗手了吗?”刘长征看着他黑乎乎的手问道。
“没有。”石墩儿老实的说道。
“跟我来。”刘长征抬脚穿过他进了卫生间,走到盥洗池前,回身道,“过来洗洗手。”
“哦!”石墩儿走到洁白的盥洗池前。
刘长征打开了热水水龙头道,“洗手。”
石墩将黑乎乎的手放在水龙头下面,“啊!”惊叫了一声道。
“怎么了?”刘长征被吓了一跳,担心的问道。
“是热水,居然是热水。”石墩儿一脸惊讶地说道,随后又觉得自己大惊小怪的,低垂着头一脸的羞赧,闷声道,“我……”
“手疼吗?”刘长征随手关上水龙头,语气柔和地说道,看着他手被冻伤的张牙舞爪的裂口,一碰见热水肯定被激的要疼的。
“不疼,不疼!”石墩儿赶紧摇头说道。
真是个傻孩子!刘长征将香皂盒打开,递到他面前道,“用香皂,打打手。”
“哦!”石墩儿拿起白玉一般的香皂,“不用了吧!”
“快拿。”刘长征不自觉地拿出练兵的气势来。
吓得石墩儿一哆嗦,伸出手怯生生的拿起香皂,拿在手搓搓,却发现白玉一般的香皂,被他的黑爪子给染了一层黑。
“刘叔……俺不是故意的。”石墩儿语气中带着哭腔道。
“别紧张。”刘长征看着他胆小怕事的样子,赶紧的宽慰他道,“你看水一冲就没事了。”拿着香皂,在水下面冲了一下,“你看干净了。”
“呵呵……”石墩儿尴尬地笑了笑道,“干净了,干净了。”
“老刘弟妹来了,你们在干什么?”程连枝提高嗓门喊道。
“这就来。”刘长征看着他道,“赶紧搓搓手。”
“哦!”石墩儿双手合十互相搓搓,手上泛起的泡沫都是黑的。
“冲冲手。”刘长征打开水龙头道。
石墩儿将自己的手放在水龙头下,黑乎乎水与洁白的盥洗池形成鲜明的色差。
石墩儿洗干净手,双手捧着水,将溅到盥洗池上的黑点子冲了冲。
刘长征微微翘起了嘴角在心里嘀咕道:这孩子,还真是心细。
自己洗洗手,然后将毛巾拿给他道,“擦擦手。”
石墩儿看着雪白的毛巾,再看看自己的手,“我甩甩手就干了。不用。”
刘长征看着小心翼翼的他,真是心里不是滋味儿。
“那好吧!”刘长征将毛巾搭回了原地,看着他道,“我们出去,让人给你治治脚。”
刘长征和他一起出了卫生间,走到了客厅。
从他们父子俩踏进客厅那一刻,丁海杏就知道,这是儿子找回来了。
父子俩细看之下长的有几分相似,然而气质天差地别。
刘长征二十多年优渥的生活,加当久了干部,这气势自然而然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