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夫无奈地看着他道,“那好吧!”不过眼神却警惕地看着丁海杏,仿佛少有不对,就上来。
“新华帮你爸脱掉上衣。”丁海杏目光落在应新新身上道,“去拿一块干净的毛巾,让你爸咬着。”话落直接打开林大夫的医疗箱。
“你干什么?”林大夫紧张地说道,“我这里可都是宝贝。”
“用你点儿酒精。”丁海杏看着药箱里的药瓶,勾唇轻笑,里面有自己制的药。
“别那么紧张,我只是拿酒精棉球。”说着丁海杏从里面找出酒精棉球,用镊子夹出来,放在手里擦洗了下双手,消消毒。
丁海杏转过身来,就看见应新华还在费力的帮应太行脱衣服。
“露着半个膀子就行,不用全脱了。”丁海杏出身道。
应新华闻言立马改变动作,将老爸给裹严实了,露出胳膊和半个膀子。
应新华看着他那明显不太正常的胳膊,眼泪又要夺眶而出。
“喂喂!哭什么?”丁海杏板着脸说道,先打打预防针好了,“一会儿你还要摁着你爸,你这样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比你爸还脆弱,我还怎么治疗。”吓唬他道,“万一给你爸在接错了,还不得继续受疼。”目光扫向神色如常的应太行道,“看你爸多勇敢。”
应新华立马将眼泪给憋了回去,“我不哭,战妈妈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应太行闻言忍不住满脸黑线,儿子这差着辈儿呢!
算了,各论各的,不然还能怎么办?
“新新,让你爸咬着毛巾,别咬着自己了。”丁海杏看向她嘱咐道,
应新新麻溜的将毛巾折了两下,递到了应太行的面前。
应太行也不矫情,张嘴咬着毛巾,朝丁海杏点点头,示意她来吧!
丁海杏视线转向应新华道,“把你爸抱住了,别让他乱动。”
“嗯!”应新华从背后抱住应太行,将他抱在怀里,这时候才知道以往顶天立地的父亲有多么的孱弱,瘦的一把骨头,心疼的双眸水雾弥漫。
应太行察觉他胸腔的震动,抬眼看着他,微微朝他摇头,表明自己无事。
应新新爬上炕,压着应太行的双腿。
丁海杏向两兄妹示意点点头,使劲搓了搓自己略微冰凉的双手,感觉手心热乎乎了,才握着他瘦弱的胳膊。
“新华爸爸,跟你打听个事。”丁海杏在他的患处摸索着。
应太行侧头看着丁海杏,眼神询问道,‘什么事?’
“认识吴忠国吗?”丁海杏问道。
应太行闻言眼底闪过一丝诧异,紧接着就听见咔嚓声,他死死地咬住了毛巾,满脸的通红,五官扭曲,瞬间疼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额上密密麻麻的汗珠。
如果不是两个孩子死死的压着他,一准蹦起来。
过后瘫软在了应新华的身上,跟抽了精气神一般。
丁海杏凝神屏气,一脸严肃的接骨。
“战妈妈,你轻点,慢点儿。”应新新哆嗦着嘴唇道,额上青筋暴起。
“长痛不如短痛。”丁海杏头也不抬地爽利地给了她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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