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沈易玲羞赧地说道。
“都是小辈,这无缘无故地谁会打听长辈的名字。”丁妈轻笑出声道。
“亲家母,有我们这样的儿女亲家,你们会受到连累的。”沈母不好意思地说道,但是划清界限这四个字她实在说不出口。
“D的政策是实事求是,帽子可以扣,亲戚还是亲戚。”丁妈立场坚定地说道,“说连累啥子,我们是贫农,他们还想怎么地,在怎么折腾我们还是贫农。”
“可亲家公不是生产大队长吗?”沈母担心道。
“屁大的官儿,没事!”丁妈干脆地说道,“再说了,村里人谁知道这事吗?俺们又不是大喇叭。就是说了,我还有女婿的嘛!”
沈易玲看着丁妈拿理直气壮的样儿,笑容分外温暖。
说老实话,她真的怕与丁国栋划清界限,她心里知道这样是对的,让闺女跟着他,就不用被人家讥讽为狗崽子了。
所以当她深思熟虑鼓足勇气,提出来时,迎接她的是一顿严厉的批评。
至今她清晰的记得,国栋最后的一句话:结婚时,结婚证上可没写着,由于政治原因,可以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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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国栋现在不仅监督老丈人上下班,他到学校以后,还要监督同老丈人一样的人向他早请示、晚汇报。
请示完毕后,他们就开始写字报,然后张贴在墙上。
现在的学校,没有一块墙壁露出墙色的,被贴满了。
李守义不现在应该叫李卫东,改了他那个充满封建社会意味的名字。
现在李卫东是学校的领导了,也正因为他,战常胜对他有救命之恩,所以他对与战常胜有姻亲关系的沈校长手下留情。
天天就这么过,就这也比最初疾风骤雨要温和的多了。
那时候沈校长如赶场似的,一场接一场的,没玩没了。
沈校长知道女婿天天陪着他,打着监督的名义,是为保护,他知道女婿有些拳脚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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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易玲我们回来了。”丁国栋和沈校长一前一后进了院子。
丁妈听见儿子的声音蹭的一下从屋里走了出来,激动地叫道,“儿子!”可是当看见他身上那身衣服,顿时僵在当场。
“妈,您咋来了。”丁国栋看着眼前的老妈吓了一跳,其实心里早有准备,走过去态度坚决地说道,“妈,我是不会跟易玲划清界限的。”
“啪……”丁妈抬手直接甩了丁国栋一巴掌。
这一巴掌来的突然,不但将丁国栋给打懵了,也把沈校长与从屋里出来的沈易玲都给打蒙了。
“兔崽子你咋穿着这身衣服,你不怕人家在背后戳你的脊梁骨。”丁妈食指怒指着他道。
“妈妈,别打,别打。”沈易玲闻言意味过来赶紧上前道,“妈,误会,误会。我们屋里说,屋里说。”
“亲家母,屋里说。”沈母和沈易玲架着丁妈进了屋。
“你先进去,我来插门。”沈校长挥挥手让他进去,转身插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