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这你们自己人是唯物主义者,我们烧香祭拜,碍着谁了。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
“大嫂,要死了,你咋说这些要命的话。”丁姑姑双手使劲儿下压道。
“不光你大嫂想不明白,我也不明白。”丁爸一脸苦恼地说道。
“现在不是弄明白政策,现在是这个牌坊怎么办?”丁姑姑看着同仇敌忾瞪着自己的大哥大嫂道,“你们别瞪我,这不管我的事。”
“老头子,咱们别迁怒小姑子行不行。”丁妈收回眼神,目光转向丁爸道。
“谁让她是体制内的人。”丁爸脸色不善地说道。
“喂!大哥,不带这样的,你也是生产大队长。”丁姑姑毫不示弱地说道。
丁爸闻言被噎了个半死,性格执拗地说道,“反正不能拆。”瞪着她道,“你见识广,你给想办法吧!”
“我哪儿有办法?”丁姑姑无奈地叹气道,“我要有办法就不会让你们拆。它只是有个象征意义而已,那么较真做什么?”
“胡说什么?这是精神支柱,对精神支柱。”丁爸言辞激烈地说道,沉吟了片刻又道,“不行的话咱们着急全体村民,举手民主表决好了。”
“不可以,不可以,这样肯定统一不了意见。”丁妈立即说道,“人都有私心的,不可能为了一座冷冰冰的牌坊把全家老小给搭进去。”看着他微微摇头道,“这不是民主的时候。”
“那怎么办?”丁爸闻言着急道。
“哥,这时候就得你独断专行了。”丁姑姑眼神盯盯地看着他道。
“我当然可以一言九鼎。”丁爸自信地说道,在村子里他说话还是说了算的,沮丧地问道,“可是要怎么做?”
一说起这个,三个人长吁短叹的。
“丁叔、丁叔。”郝银锁站在院子里喊道。
“是银锁?”丁爸走出去看着他道,“啥事?你都自查完了。”
郝银锁一脸憨笑道,“俺们家灰扑扑的,没有一点儿带色彩的东西,有什么好查的。”
“那你过来干什么?”丁爸满脸不悦地说道,想不到办法,实在给不了他好脸色。
“丁叔,咱这房子上的吻兽咋整?”郝银锁指着瓦房道。
在瓦房脊上安装吻兽,镇宅辟邪,祈求平安。
具体到杏花坡因为靠海所以吻兽大部分都是鱼尾龙头带翅膀的样子的鸱尾,据说是海中的一种怪兽,长的像鸱,能喷浪降雨,感觉更像鲸鱼。
“这个……”丁爸走到院外,看着房脊上的吻兽迟疑道。
“这可不能敲掉,咱这个可不仅是镇宅的,关键它还起了排水的作用。不然下大雨,这屋里还不漏雨啊!”丁妈从屋里冲出来立即说道。
“这我知道,所以才犹豫不决的。”丁爸一脸苦恼地说道,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丁姑姑道,“明悦,就不能通融一下。”
“我的亲哥耶!”丁姑姑苦笑一声道,“这不是我说了算,谁不想平平静静的生活,瞎折腾,我有病,还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