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学习。”拿起茶几上的报纸道,“呀!这《柳堡的故事》也被批判了,禁演了。”
“那个布谷鸟彻底的不能叫了,被视为大毒草。”洪雪荔看着报纸又说道,“文艺界好多人被点名批评了,就连赵树理小说也被批评了,说什么都写的是中间人物。”
“今儿批这个,明儿批那个,那回来是不是说句不合时宜的话,都得挨批啊!”景博达忽然说道。
因言获罪,丁海杏在心里点点,还真是说话都得小心点儿,说错一句,被扣上帽子,连带的一家子全完蛋。
“这老百姓喜闻乐见的东西都批评了,那咱们还看什么?”红缨小声地嘀咕道。
“那就别看呗!”丁海杏无奈地说道,等回来也不是没得看,看八个样板戏呗!
“这困难时期刚刚度过,才吃了几天的饱饭,就开始批判气小说和电影来了。”战常胜微微摇头道。
“老战,小声点儿。”景海林提醒他道。
战常胜庆幸道,“好歹啊!批的都是些小说和电影,跟咱的关系不大。有些小说咱连看都没看过,至于电影不演就不演了,这看过的人多了,他还能一网打尽啊!”挥手道,“管它呢!批不到咱头上就行。”
景海林拿起军报朝他挥挥道,“你这话还是先放放吧!不定就轮到谁了。”
战常胜看着军报,脸色讪讪,刚才还说人家胡闹!
景海林放下手中的报纸感慨道,“所以不关心不行啊!”
“可咱们关心有用吗?”战常胜轻叹一声道,“人微言轻啊!”
“谨言慎行总做的到吧!管不了别人,管得住自己行吧!”景海林目光一一扫视过他们道,看向战常胜道,“你那炮筒子脾气也改改,别拍桌子骂娘,瞪眼睛的。别管看不看的惯都得憋着,你要是出了事,弟妹和孩子们就成了黑崽子了。”
“我到不怕,大不了回杏花坡,更自在。”丁海杏无所谓地说道,琉璃似的大眼看着战常胜道,“倒是你不在其位、不能谋其政,你舍得你打下来的大好基础。”
“对弟妹说的对!”景海林重重地点头道,“你的出身无可挑剔,底气足,在其位,才能做很多的事情。不然的话,可真是一点儿希望就没有了。”
战常胜闻言满脸的黑线,“我已经很克制自己的脾气了,”看着大家不赞同的眼神道,“好好,我也像老景学习,这尾巴夹紧再夹紧,行了吧!”
景海林最后目光落在自家儿子景博达身上,“能忍则忍,忍不过去也得忍。”
“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不管如何,这日子还得过。”丁海杏起身道,“中午想吃什么?”
“我要吃饺子。”小沧溟举手快速地说道。
“不行,肉票得留着过年的时候吃。”战常胜想也不想地说道。
小沧溟闻言立马扁起了嘴,一脸的委屈上了。
“我们包鱼肉饺子好了。”丁海杏捏捏儿子的包子脸道,“这还委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