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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来,大官儿的东床快婿,巴结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挤兑你呢!又不是脑袋被驴踢了。”郝母摆明了不相信道,“别以为我是乡下妇女,就啥也不懂,官大一级压死人。”
“现在的干部讲究吃苦在前,享乐在后,正因为我是岳父身居高位,那些人才更会瞪大眼睛看着我,等着我出错。”郝长锁义正言辞地说道,“更得谨言慎行,不能让人家抓着把柄了,我岳父也不能一手遮天吧!别的不说吧!就我和小雪住的那房子,你们都看不上眼。如果真的心疼女儿,肯定出面给我们整一个小套。”
“如果真的有机会,我怎么可能不让他们进城呢!”郝长锁满脸纠结地看着他们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你们在村子里过的如何?没有了丁家的庇护,你们如普通的社员一样下地干活,这苦我也受过,我怎么会不知道里面的艰辛。你们是身累,我是心累,为了证明我不是靠小雪及她的家世,我不知道比别人多付出多少。”
那架势郝长锁在城里比他们在乡下过的还惨。
真是闻者流泪,听者伤心。
这一番唱念做打却是哄的心软的郝母泪眼涟涟的,“儿啊!真是辛苦你了。”
却瞒不了身为老狐狸的郝父,当年这小子就是靠着这个骗的丁家丫头,为他掏心掏肺的。
别看郝父面色平静如水,心里却寒心啊!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知道跟他老爹玩儿心眼了,能不心痛吗?
你辛苦,起码能吃饱饭,有吃有喝的。可俺们呢!稀汤灌大肚,吃不饱、穿不暖的。
“就不能通过关系给铜锁找个临时工,我也不要求什么提面的工作,扫大街、掏大粪也行,也总是城里人吧!”郝父不想放弃道,好不容易来一回,下一次不知道到什么时候了。
“爸呀!真要让铜锁去看那个会被人看不起的。”郝长锁双手抱头道,在心里嘀咕:真要去干那个,我的脸还往哪儿搁,还不让战友笑死了。
“再说了,爸您说的那些工作,都是家庭成分不好的人才被组织安排去干那个的,你现在让铜锁去干这个?”郝长锁看向弟弟征询道,“铜锁这份工作你干不干。”
“不干,坚决不干!”郝铜锁立马摇头如拨浪鼓道,“在家里挑粪,还没挑够啊!到城里还干这个。”
得这条路根本就行不通。
郝母看着老头子被这混小子给堵的说不出话来,出声道,“那食堂的工作总能干吧!给你们领导说说,或者让童雪在中间活动一下。这食堂里油水大,准能吃饱饭。”
郝长锁闻言太阳穴直突突,简直是无话可说。
“你不会连这点儿力气都使不上吧!”郝母瞪着他道。
“不是妈!食堂炊事班那是伙头兵,那也是军人。”郝长锁为难地说道,“你也知道食堂有油水的地儿,怎么可能给咱们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中!”郝母拉下脸来道,“你就说你什么能行吧!”
“要我说,只能再等等!”郝长锁磨蹭了半天,给了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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