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旺了,火苗子舔着锅底欢快的跳动着,烧的呯啪响。不久,那锅便沸腾起来,满屋子肉香。屋里坐炕上的人却叫起来,原来那大炕本来就滚热,现在越发的热起来,这香味儿勾搭的人再也坐不住了。
煮肉期间,丁海杏又捣了些蒜泥,一会儿蘸着吃。
厨房里煮熟的肉和血肠已经改了刀,都切好了,装在盘里端进了东里间炕桌上。热气腾腾的端上来,再上一盆杀猪菜,是用酸菜炖的猪肉,加粉条,冻豆腐……摆在桌子中央……桌上的人便就跃跃欲试的。
摆好了,在丁爸一声,吃吧!所有的人开动筷子。
应解放先就伸著夹了一块五花肉,蘸了蒜泥,放口里嚼两下,脱口说道:“好!真是香啊!”
养了一年的猪,不是饲料催熟的,纯天然,无污染,长得不肥、肉质细嫩有咬劲儿,好吃的能吞掉舌头。
于是人们再打熬不住,抛了那份假意的矜持,纷纷动筷。吃的热火朝天,在嘻嘻哈哈的笑声中,吃着杀猪菜。
吃了杀猪菜,又开始为年夜饭忙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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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年猪杏花坡这年味也渐渐的浓了起来,郝家人在春运的大军中杀出一条血路,终于到了城里。
一下车,就看见了站台上郝长锁,郝长锁也看见他们立马迎了上去。
“爸妈!”郝长锁看着他们叫道,“铜锁、铁锁,锁儿你们都来了。”
“大哥!”三姊妹高兴地围着郝长锁,哥哥的叫个不停。
“银锁呢?”郝长锁看着一家人,明显还少一个郝银锁。
“银锁,他在家看门呢!过年家里得有个祭祖的,所以就留在家里了。”郝母语气不善地说道,不管不顾地数落道,“人家海杏都嫁人了,他还念念不忘,跟我们置气呢!这事怎么能怪得着我们。”
“妈,不说了,咱回家。”郝长锁打断了她‘长篇大论’道,不来正好,省的一言不合就翻脸,吵起来。
一家人出了火车站,郝母还是没有看见儿媳妇的身影,于是问道,“你媳妇呢?怎么也不来接我们?”脸色阴沉了下来,还城里人,最起码的礼数都不懂。
“小雪还上着班呢!所以我来接你们了。”郝长锁向家人解释道。
“这马上要过年了,咋整的比你还忙!”郝父也出言问道。
“她在医院工作,这生病可不管你过不过不能年的。”郝长锁笑着为爱人辩解道。
“咱们快走,今儿后勤的车,出来采买的,咱们搭一趟顺风车,就省得您二老走路了。”郝长锁催促道。
郝父闻言加快脚步,一家人赶到了约定的地点,在寒风中等了大约半个小时,解放卡车才停在了他们的面前。
郝长锁将他们一一给拉上去,然后放下了帘子。
敲敲驾驶室内的后玻璃窗,司机发动汽车,行驶了起来。
郝家人新奇的看着卡车,看看这儿,摸摸哪儿的,一时不慎,东倒西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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