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一直都是预谋的,当皇叔再一次从战场上回来的时候,便被皇爷爷抓了起来,关进了大牢。我听闻这个消息之后,哭了好久,不明白那么好的皇叔为何会被皇爷爷抓起来呢。后来,没过多久,我父皇就被立为新太子,又过两年,皇爷爷去世,我父皇便登基做了皇上。我天真的以为,父皇当上了皇帝,我皇叔就有救了,于是,我欢天喜地去求我父皇,想让他放了皇叔,可那一次,父皇去大发雷霆,将我赶了出来,还责令我日后不需再为皇叔求情。我不明白是为何,然而,却真的不敢再提。自那次后,我就再也没有了皇叔的消息。却没有想到,他居然被我父皇关在了墓葬里。”
故事讲到了这里,朱子欣似乎明白了什么,她问:“那件事是你父皇干的?”
南宫曦点了点头,说道:
“后来,我才无意间听人议论起,说当年父皇用假书信将皇叔骗了回来,信上说有人叛乱,希望他即刻带兵回来救驾,谁料,皇叔带人才刚到京城外,就被皇爷爷带人拿下了……”
“如此说来,这一切都是你父皇的阴谋?他骗你皇叔的回来的目地,是为了让你皇爷爷相信,你皇叔是回来夺取皇位的?”
朱子欣听到这里,瞬间明白了过来,问道。
“正是!”
南宫曦语气很轻,却是叹息着点了点头,随即看向天空,可天色却是灰蒙蒙的。
……没想到南宫曜的皇位,居然也是这样得到的。
听到这里,朱子欣已经完全明白了。怪不得南宫曦看见那个怪人会如此伤心难过的原因了!
那是他的皇叔啊!
“原来如此!”
朱子欣不由感慨道。
不知不觉,她已经同南宫勋走进了他的寝宫。朱子欣是头一回来南宫曦的寝宫,屋里点着好几盏烛火,将整个房间照的很是明亮。
朱子欣扫视了一下屋子,发现摆设大多都是沉稳的暗色,同南宫曦的年龄极其不附,不明白他小小年纪,为何会如此钟爱那些深沉的颜色。
“坐吧,我给你看样东西。”将朱子欣安顿好,南宫曦走到正对面的一面墙前,哪里挂着一柄宝剑,此时,在烛火的映照下,泛着清幽的光芒,一看就是把好剑,且定然是被人经常擦拭,才会看起来如此光亮。
“这柄剑的名字叫龙吟,是我皇叔送给我的,自幼,他对我的期望就很高,这柄剑原本是他最心爱之物,却在我四岁那年赠给了我!”
轻轻摸索着那柄宝剑,南宫曦的神思仿佛飘到了很遥远的年代。
“太子,我知道你心里觉得很难过,很愧疚,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是不能改变的,您还是莫要想太多了吧!”
朱子欣从来不善于安慰别人,然而,此时此刻,她却不忍看南宫曦这样,不由搜肠刮肚的说道。
“嗯,我知道,生在帝王之家,便免不了要骨肉相残,这是我们的命,改变不了的!”
南宫曦叹息着道。
“是啊,所以,太子殿下,日后,您对冀王绝对不能手软,否则,死的那个人,就会是您,今日的事不就是个教训吗?若非我和大哥曾经进过那墓穴,否则,我们此刻说不定还在里面转圈儿呢,能不能走出来都说不准,即使走出来,误了时日,只怕皇上那里也不好交待!”
朱子欣又道。
“嗯,你说的对!南宫勋留不得,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想办法除掉他的。你就放心吧子欣!”
“好!啊!”
说了个好字,随后,朱子欣便打了长长的哈欠,她太瞌睡了。
“既然累了,就回去休息吧。”
南宫曦见她如此,不由道。
“好,太子,你也早些睡!”
朱子欣说着便转身要走,忽而想起什么来,又转过身来问道:
“我……我睡哪里?”
原来还没有给她安排房间?南宫曦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大意,急忙问道:“只怕小怡也还没有地方睡吧?不知她如今却在哪里?还有朱子弈,不知回到侯府了没有。”
“我大哥早就回去了,小怡还在前厅里等着呢!”
朱子欣说着话,眼皮都已经在打架了。
“那你先坐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派人去给你们准备房间,很快就好。”
南宫曦说完,急忙扬声道:“来人,给朱小姐和小怡姑娘一人收拾一间房间。”
“是。”
门外应了一声。这时,有两名小厮抬了口大木桶到了门口,刚要说话,南宫曦这时却发现,朱子欣已经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他嘘了一声,命那两人轻手轻脚的将木桶抬到了屏风后,这时,又进来几个宫女,用热水将那木桶注满了水,南宫曦摆了手,命令他们悄悄的离去了。
屋里只剩下南宫曦和朱子欣两人,南宫曦见朱子欣睡的正熟,不忍叫醒她,便躲在屏风后,开始脱起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