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风某觉得,天下帝王都是一样,自重身份,不近人情,不过看到楚兄这番,风某从今开始,怕是要好好的从新认识一下了。”
关毅一口胡诌乱造,反正楚三江又不会读心术,哪里知道老子心里真正的在想什么,就算是他看到了,反正听不懂,怕什么呢。
楚三江轻笑一声:“原来如此,看来天下人对于朕和所有的帝王,都有着太多的误解,不过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帝王者,孤为称,天下能懂之人寥寥无几,误解一二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两人这半真半假的话,说得连陈天远都觉得很虚伪,但是虚伪也有虚伪得好处,至少不会冷场,同时彼此之间,也能够摸索到对方的一些东西。
“也许吧!呵呵,风某与楚兄一见如故,今日就当是朋友见的高谈阔论,无需凡夫俗子见的利益规程,否则就有些附庸风雅而自持身份了,你说对吧?”楚三江呵呵一笑,很是快意。果然,这风晓不是一般人,无论谈吐和胸襟,都是极为宏达之人,顿时也不矫情:“那么楚三江就放肆了,风兄,今日朕才知道,原来彼此都是同道中人,相逢恨晚,仅此清茶
,共庆之,请……”
“请……”虽然这楚三江总是掉文袋子,不过此人的性情,关毅倒是看得出,是个放荡不羁之人,心中多几分欣赏。
他含笑着抿了一口茶水,抬眼看着楚三江,忽然,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本打算放在桌案上的瓷杯,竟然因为他的呆住,静静的停在空中。“当年楚兄登基之后,楚国之地仅仅只是现在的二分之一,随着楚兄登基之后,励精图治,最后将楚国扩展为如此强盛的地步,实属罕见啊!天下不少人,都称呼楚兄为不出世的雄主,而今一见楚兄气魄,
果然非虚啊!”
“呵呵……都是一些虚名而已,不足挂齿,让风兄见笑了。”
楚三江有点无语,这家伙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三句两句都是奉承之词,全然没有一点说到重点的意思,楚三江都有点怀疑,这家伙不会真的打算来和自己喝茶的吧!
他倒是悠闲了,但是自己可不是那么悠闲,风晓给自己下战书,存在着太多的疑惑不解,他约见关毅,便是希望此间关毅能够解释一些他想要听到的东西,但是现在看来,目的并没有达到啊!
“说实话,风某对于这些东西真不是很在意,虽然作为对手,但是风某目光短浅得很,只会注重眼下。惭愧,惭愧啊!楚兄见谅,你也知道,这段时间考虑的事情有点多,难免有时候心思跳脱了点。”楚三江不觉得有什么,摆了摆手道:“无妨,呵呵……都是一些好事之人,仰望着自己不愿意努力的东西,而说出的一切奉承的话而已抛给朕一些乱七八糟的评价,不过这只是相对而言。对比起来,朕这点
薄名,远没有你这个天下第一智者的称号,有着这个气吞山河般的威力,更具有威慑力。”
二人相继笑了起来,不痛不痒的聊了聊山水、论了论见闻,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东西,没有什么营养。
关毅抬头望着外面正在打得火热的战团,悠悠的问道:“楚兄,看这样子,你是特意约见我而来,应该是有所疑惑需要解惑,是吧!”
终于说到正题了吗?要是关毅再不提及的话,楚三江都快忍不住直接开口询问了楚三江闻言,不疑置否的颔首,眼中带着复杂的神色,说:“不错,朕完全没有想到,你会丢出一封战书送给朕,令朕彻夜苦思,也难以明白其中深意。朕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做,按理说,你这样一个用兵
如神之人,更清楚军中优势并不是江湖豪气,更不是决斗场,这般的挑战实在有点匪夷所思,故而朕在此之前,想要见上你一面,了解其中的深意到底是什么。”这样吗?这楚三江的心思倒也不容小觑,竟然可以这般不为莫大的好处所冲昏头脑,若是换做另外一个人的话,怕是早已经不问三七二十一的先答应下来了,哪里会在意那么多东西,毕竟这是对自己百利
而无一害的事情。
楚三江忽然含笑着看着关毅,问道:“若是朕所料不错,你抛给朕这样一份机会,怕是有着其它的条件吧?”关毅神色淡然:“楚兄何出此言?”的确,关毅确实是还有其它的条件,而且是一个赌局,不过这样的赌局乃是需要楚三江的自愿才是,否则就不会有任何的意义,因为他所需要赢取的东西,并没有任何的
限制,更没有任何的束缚,除了楚三江自己遵守和承认,那么只能够是楚三江提出来了,自己提出来就不会太适合。楚三江自信一笑:“其一,在你率领西境府大军数千万之众,可以任意攻伐朕的任何一座城池,你大可以随时进攻,可是你没有,而是送给朕一封战书,以一个 军团三百万人公平一战。这一点,雪某起初还想不明白,不过后来见识到大玄王朝的淳于天佑,忽然一纸诏书宣布就此大玄王朝覆灭,全部归附你西境府的时候,朕就明白,或许这个天下在你风晓的眼中,远远并不是占领那么简单,而是还有着其
它的想法,你需要朕,需要淳于天佑活着,帮助你完成未完成的事情,对吧?”
关毅不疑置否的笑了笑,没有反驳也没有肯定。此事对一般的人而言,不太容易想得到,但是对于楚三江这样的人,根本瞒不住。“其二。”楚三江继续道:“那就是你单枪匹马应邀而来,而今你我都是敌对的,这样单枪匹马只身前往敌人的腹地当中,有着什么样的危险,想必你这个精于算计的天下第一智者,没人比你更清楚了,但是你还是来了。那么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你所需要的东西,远比所有人想象的东西还要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