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蜀地,老子也好回去享受,妈的,这风餐
露宿的生活,老子是受够了。”
另一个兵士略有不喜:“你做什么,他还没有喝水呢,你把水囊拿走干嘛?”
“谁叫他唧唧歪歪说那么多,看起来他也不需要水,还有力气说这么多的话。”
说着,将那水囊别在腰间,转身离去。
“喂,你不给他喝水,那才是耽搁我们的行程,要是路上他渴倒下了,还不得我们伺候他吗?”
“切,要是能倒早就倒了,那么多天都过来了,少喝点水还死不了,走了,别扯淡了,我记得前面有一个村野小店,咱们去打打牙祭,妈的,风餐露宿那么久,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这……”那兵士看着他已经骑上了马,晃晃悠悠的向前走去,不禁扭头向着关毅抱歉的看了一眼,叹息一声,拉起关毅的绳子说道:“走吧!下次你动作快一点,你别怨老黄,他以前家里受到县丞的公子欺
辱,父亲被当街打死,母亲因此而悲伤过度,一命呜呼,弟弟上官府告状,反倒被打残了回来,所以老黄对于官家人从来没有一丝好感,都是苦命人啊!”
“大哥说的是,我记住了。”关毅并未有一丝的不痛快,也并没有多少怨恨,反倒是觉得轻松不少,因为至少自己某些事情做起来,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天下什么人都缺,就是不缺苦命的人。谁不是苦命人呢?只不过所站的位置不同,苦命的概念也不同而已。那个老黄苦命,但是相比起他这个家破人亡的流放犯,谁更苦命呢?这是没有定论的事情。
牵着关毅的那个兵士,刚刚走了几步,忽然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的,四肢乏力。
“扑通……”
前面那个爬上马背的兵士,陡然从马背上掉下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这是……”那兵士大骇,想要扭头看看身后的关毅,那沉重的眼皮却是不听使唤的掉下来,合在一起,扑通一下,也直接躺在了地上,睡过去了。
见到此状的关毅,没有一丝诧异。自己下的药,药效如何,他非常清楚。那药效,足够两人睡上一天一夜不会醒来的了。
他走过去,抽出兵士腰间的腰刀,将绑着自己双手的绳子割断。他揉了揉手腕上的青紫,这是被困住那么多天留下的记号。
“没有被束缚着的感觉,真是痛苦啊!”
关毅仰天长长的吸了口气,这是他重获自由最畅快的一口气,不过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他在那兵士身上摸索一番,得到几钱碎银子,聊胜于无吧!银子这东西可不能缺了,否则就得沿街乞讨。做完这些之后,他又走到另一个兵士身上摸索一番,也得到一些碎银子,便不客气的收起,同时拔下他身上的衣服,将自己那一身破衣烂衫换下来,再将那人的腰刀解下来挂在自己身上,抽出腰刀,横着那兵士的脖子一拉,鲜血如注,这是关毅到达这个世界的第一次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