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自然是皇后带着众女眷去祈福,众人早就打听好了,今日皇后娘娘会穿什么样的衣裳,会梳什么样的头。
这些女眷最爱做的事,就是看着宫中,有一次孟亭均伤了手,帮她描眉的时候描的粗了些,她嫌麻烦,便没有重新描,也不知道谢谢女眷从哪里得知的消息,竟然以为皇上喜欢粗眉的女子,一时之间,不知宫里面的宫女,连王宫大臣的女儿,也争先模仿,此事轰动一时,还被史官写进史书中。
章嘉悦出现的时候,见过的,没见过的,都觉得这位娘娘的容颜可真是当今无双。
而更更震惊的,当数柳家小姐了,昨日俊儿来送衣裳桑的时候,她一眼便认出了,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俊儿又特意吩咐今日一定要穿这一身,她穿上才觉得,这衣裳外表看不出什么,料子却极其好,况且上面的花色是她从来没见过的。
现在见到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王妃娘娘,她才知道这衣裳是谁的,心里吓的直打鼓。
难怪,昨日一眼,她便觉得她们气质不凡,不曾想却是这样的身份。
好在她从听俊儿的话穿了衣裳,否则她要怎么解释不穿衣裳的原因,指不定皇后还以为,她是嫌弃她穿过。
章嘉悦领着众人拜过佛像,用过斋饭,又捐献了一些贡银,众人这才准备离开清台寺。
“娘娘,住持都说了,今晚可以留宿一天,这样匆匆赶路,奴婢怕娘娘身子受不住!”扶桑一边将她扶上去,一边担忧的道。
章嘉悦轻笑,摇头道:“清台寺虽然是皇家建造的,不过里面的都是得到高僧,我们来这几日已经扰了他们的清修了,今天天气甚好,一路上也不乏趣!”
马车依依呀呀,载着众人回了京城,孟亭均早早就派人在城门外守着,等着接章嘉悦进宫。
扶桑掀开帘子看到面前停着的偌大的车轿,脸上漾出一抹笑容,“娘娘,皇上派人来接您了?”说着将她扶了下去。
章嘉悦只觉得一阵头晕,以为是一路上舟车劳顿,下马车的时候,双脚踩在地上,就像踩进棉花里一般,忒不得劲,身子也软的很,全身的骨头好像散架了。
眼前数万个星点而过,紧接着,她便不醒人事了。
醒来的时候,面前晃着一个人影。
“悦儿,你醒了?”
章嘉悦意识渐渐恢复,看清楚眼前的人,昏迷了一阵,睡了一觉,她总算清醒过来了,“亭均!”说着便撑起身子起来。
孟亭均挪了挪枕头,幽幽叹了口气,无奈中带着点欣喜,“你可知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事?”章嘉悦看了看周围,并没有扶桑的身影,“扶桑呢?”
“我罚她关黑屋子了!”孟亭均语气不咸不淡。
“啊?”章嘉悦脑子不够用,按理说,扶桑是她的人,就算平日里做错事都是她自己管教的,孟亭均从来不插手,更何况那丫头做事甚是认真,又尽心尽力,她实在想不出来到底有什么事惹怒了孟亭均。
脑海中幻想过无数的可能性,最终都一一否定了,“亭均,你把她放出来吧,她定是无心的!”
孟亭均点点头,“她自然是无心的,只不过没长记性,你可知你为何晕倒?”
为何晕倒?不就是太累了下车的时候才晕倒,或者天气太热,中暑了呗,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不外乎是那几种原因,她一向身子好的很,她可不认为她有什么病。
孟亭均见她绕了半天也没绕到点子上,颇为无奈,伸出水缠上她的头发,语气暗哑,“你就不能想点好的?你可记得你月事何时来的?”
“那还能是……月事?我不会是……”章嘉悦捂嘴惊呼。
孟亭均点点头,事实便是如此,她怀孕了,怀了他的孩子。
故而在太医诊断之后,他才会生气,才会将扶桑关进黑屋子。
她一直贴身伺候,却也没发现,真真该给她长长记性了。
章嘉悦一脸欣喜,她以为还要些时日,却没想到会这么快,快到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快到她还没来的及为孩子准备东西。
很快,皇后娘娘有喜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宫,自然,那些朝臣也知道了。
因着孟亭均为了章嘉悦解散后宫一事,群臣颇有微词,却被他压了下来,后来在这三年里,章嘉悦一直没有怀孕,就只有昭然一个太子,皇脉稀薄,历朝历代都是没有的事。
孟亭均虽不以为意,朝臣却屡次上书,要他光衲妃子,以充后宫。
现在章嘉悦有喜了,自然堵住了他们的嘴。
况且,孟亭均心情甚好,这个消息传下去之后,便给了封赏,连宫中没有阶品的宫女都有份。
昭然听说这个消息,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小小的手撑着下巴,坐在椅子上,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
坐了许久,他才想起来他似乎要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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