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是一个小山丘,迎风又背水。
这样一个地方,最容易观察敌情,况且若撤退,也能用最快的速度,章嘉悦不得不佩服孟亭均的深谋远虑,只不过这里却不容易坚守,一旦前线失守,匈奴的铁骑就会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到时候他们迎来的,只是一场场灾难。
她不明白,为何这个地方不容易坚守,孟亭均却还要选择这个地方,按照他的能力,安全可以找一个地势优越的地方。
待她看了周围的地势,她却明白了,唯一一个称的上得天独厚的地方,确实有,却在对面,而对面,就是匈奴的营地,若后退,只会失了这山土地,况且在意这里有一个好处,这里通风,军队所需要的粮草不会受潮。
孟亭榭说,今晚匈奴可能要偷袭,若他们来,自然是倾最好的兵力,而他们的后方,他们占据了有机地位,自然觉得高枕无忧,若在将军交战的时候,派一支小分队,偷偷潜进去,将他们的粮草烧毁,这样一来,匈奴失了粮草,自然会想办法,他们一方,也能长长士气。
只是现在孟亭均和孟亭榭都在忙碌着部署兵力的事情,故而没有时辰听她这一办法,况且她也不想去让他们分心,正好,她从府上带的那几个侍卫,武功可以数一数二,就算不能成事,她相信,也一定能全身而退。
说干就干,章嘉悦命人将几个侍卫叫来,详细的和他们说明了情况,最后在下了命令。
几个侍卫跪在地上,齐整整的道:“末将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章嘉悦摆摆手,“不必你们赴汤蹈火,我只要你们将他们粮草烧了,便全身而退,记住,一定要平安回来,一个都不能少。”
几个侍卫都有些动容,他们战场厮杀,从来都是将性命别在腰间,他们来的时候,也早早和家中通了气,而且身为太子府中的侍卫,若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们家中便会得到一大笔银子,够他们的家人一辈子衣食无忧。
可以今日眼前这个太子妃却看中他们的性命,她可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啊。
“这是成不成,你们也要平安回来,人命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你们的家人还在等你们,去吧。我也会等你们的消息。”
几个侍卫走后,章嘉悦便一直坐在桌子上,偶尔喝点茶,一直到日暮降临。
帐篷外面钟声响起来,伴随着一阵阵的敲打鼓的声音,章嘉悦知道,孟亭均他们要带兵出去了。
她在心中默念,只盼着这一众将士能够平安归来,盼着孟亭均能够平安。
整齐的步伐声从帐篷外面而过,突然一阵冷风吹进来,紧接着闪进来一个黑影,章嘉悦刚起身,便被他抱住,她听到一声低沉的声音,“等我!”
章嘉悦还没来得及感受他的温度,他便走了,连忙追了出去,到帐篷外面的时候,却生生停住啊脚步。
她知道,作为南朝的太子,孟亭均是不用上战场的,就连孟亭榭也不用,只是他们这样,是为了给将士们一个信心,他们在为他们而战,为千万百姓而战,为这个国家而战。
风声阵阵,透过帘子吹进来,里面菜着的火盆里的火苗乱飞,桌子上的纸沙沙直响,让人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自他出去后,她的心就一直悬着,她知道,她必须镇定下来,她知道,她在这里,孟亭均就一定会回来,他不舍的独自留下她们母子的。
到了后半夜,章嘉悦靠在桌子上假寐,却听到帐篷外面哒哒的马蹄声,章嘉悦一个激灵站起来,正在出去看,却听到外面的声音。
“太子妃!”
“进来!”
来的人正是她派出去烧匈奴粮草的人,他一声的盔甲已经辨别不出颜色,整个脸上沾上了黑乎乎的东西,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而他手臂上的战袍已经撕裂了,显然是经历了异一场厮杀。
章嘉悦一颗心沉到了谷底,颤抖着声音,“怎么样了?”
那人单膝跪下,面带喜色,“我们八个兄弟,成功烧毁匈奴粮草,平安回来,过不了多久,他们在前方的人便会收到这一消息。”
章嘉悦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之情,“太子殿下定然会好生嘉奖你们的!”
“太子妃的功劳,我等只是奉命行事!”
“若没有你们,我纵然有张良计,又怎么能够实行,好了,你们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如此一来,匈奴粮草被烧,他们定然先要想办法解决粮草的问题,只不过她有些奇怪,她都能想到的问题,孟亭均为何厮杀的那么艰难。
而孟亭均他们正和匈奴铁骑打的正憨,却传来消息,匈奴的草被烧,瞬间,匈奴铁骑再无心应战,纷纷收了旗,火速退了回去。
“怎么回事,皇兄?”孟亭榭一脸疑惑,按理说再战几个时辰,匈奴胜利的机会很大,怎么会突然粮草被烧了。
孟亭均也是疑惑不解,他多次派人去烧毁匈奴粮草,多次也没有成功,反而赔了不少将士的性命,究竟是何人能够一举将他们粮草毁了。
“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