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好些了吗?”男子柔声询问道。
章嘉悦缓缓点点头,眼神一直诧异的盯着面前这个完全不认识的人,从他出现到目前为止,她不停的翻腾着脑子里地记忆,唯一的印象就是孟亭均受伤那天在船上遇到的那个刺客,两者之间的相同之处就是同样的剑法招式。
“那就好,呵呵,别这样盯着我看,我们有过一面之缘,之前在你跟太子游湖的时候,我刺杀过你,只是你不认识我,我却认识你!”男子将章嘉悦从地上扶了起来,一边说话下边揭下蒙着面的黑布。
完全跟想象中的一样,男子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单眼皮,嘴唇上方留有一圈黑色的胡渣。
只是章嘉悦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直接的承认,既然是要刺杀自己,那现在又救下自己又是演的哪一出啊,所以,刚才那些刺客与面前此人并不是出于一个主子,呵呵,看来想要她章嘉悦性命的人可不止一个啊,自己何时变得这么重要了。
“你并不惊讶?”男子倒是先诧异起来。
章嘉悦继续点点头道:“我猜到了,那天那个人跟你的武艺招式完全一样,我记得的。”
“哈哈,真不愧是长安城第一才女,果真不可小觑啊。”男子赞叹道,相比起那天对她招招下狠手,还因此伤了孟亭均的那个刺客,实在无法于现在的温和相比。
“你们不是一伙的?”章嘉悦试探着问道。
“你觉得呢?”男子不答反问道。
章嘉悦顿了顿,这句话是明显多余的:“那么,你不杀我了?”听完章嘉悦的话,男子别过头去,变得沉默起来。
好一会儿,男子仰头叹了口气才慢慢开口道:“是啊,我竟然为了钱泯灭良心去杀我救命恩人的女儿,可真是天理难容啊!”
章嘉悦听得一头雾水,就是说是有人花钱雇他来杀自己的,可是救命恩人又怎么说。
“我原本是章太师妾室的表亲,也就是已故的赵姨娘的表弟,原本赵姨娘不过是太师府的使唤丫鬟,可有一天突然变成了章太师的妾室,也就是怀了章二小姐章嘉琪的时候,也就是自从那时候起,赵姨娘就不再跟我们这些个穷亲戚来往了!”
男子渐渐说起往事来,目光变得深邃,投入这黑夜当中,更加让人看不透。
章嘉悦也没有插嘴,虽然吃了男子给的药丸,可肚子里还是翻江倒海的厉害,也刚好趁着这机会依靠着一颗大树席地而坐,好好休息一会儿。
“那时候,我们村里穷,而且四面环山,经常还要遭到山上的马贼侵犯,所以村里年轻力壮的男子多半都是从小习武,为了更好的保护村庄保护家人!赵姨娘做了妾室时,按规矩太师府是不可能大操大办的,可是章夫人仁慈,说是好歹赵姨娘也怀了章太师的骨肉,多少不能太苛刻,那就给她家里人一些银两布匹好了,也算是给的彩礼了,好歹赵姨娘在太师府做丫鬟的时候也算勤勤恳恳遵守本分!”
男子接着说道:“章夫人真的一点架子也没有,待人也是和睦友善的仅,她尽然亲自代替章太师准备了好些彩礼送到了我们村庄交给赵姨娘的娘家人,却不成想半路的时候遇到我正送贱内去找产婆,那时候贱内已经快要生了,停在半路上,我完全不知所措,心里十分着急,刚巧碰到赵姨娘回来,看到表姐我就如同看到救星一般,我求她救救我的夫人,救救未出生的孩子,可是她却装作不认识我,还不停地要求章夫人让人赶走我们,幸亏章夫人慈悲心肠,实在不忍眼看着贱内疼的嘶声力竭,大汗淋漓,不仅没听赵姨娘的话赶走我们,还将自己的马车腾出来给贱内做产房,自己也毫不嫌弃的跟着忙前忙后为贱内接生,最终保得贱内母子平安。”
男子回忆着当年的情况,当看着自己的妻子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自己却在一旁无能为力,若不是章夫人不嫌弃,自己就可能得眼睁睁的看着两条性命共赴黄泉。哪还会有家,有现在的自己?
“后来呢,你又为何到了京城?难不成指使你刺杀我的就是章嘉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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