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嘉悦看着早已染红的手绢,言语尽然开始有些哽咽起来。
“你这是在担心我吗?”孟亭均趁机一把抓住章嘉悦同样染上血渍的玉手,喃喃道。
“当然,你可是当今太子,皇室未来的储君,又是为了臣女遇刺,且不说如何向皇上交代,臣女心中更是过意不去!”
章嘉悦慌忙解释道,尽量压下了眼中的泪水,这一剑,何尝不是比刺在她身上还要痛。
“仅仅是这样?”孟亭均追问道。
“殿下以为如何?”章嘉悦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孟亭均的眼睛说道。
“啊……好痛!”“殿下,你怎么样,你倒是快点儿啊!”
孟亭均突然捂着肩膀大叫道,章嘉悦有一次手足无措,转过身冲着侍从大叫道,脸上写满了紧张!
“哈哈,我就知道你是关心我的,你休想再骗我,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相信你说的任何一句话!”
孟亭均见章嘉悦为自己如此紧张,试探的效果很是满意,尽然将章嘉悦一把拉入怀中!
“哼,性命攸关之事,太子殿下如何开得玩笑!”章嘉悦愤怒的推开孟亭均,孟亭均又一声惨叫,章嘉悦手指着孟亭均,简直无言以对。
很快,章嘉悦携扶桑一起送孟亭均回到太子府,侍从一进门就吩咐人去找御医,章嘉悦和扶桑则是让府中丫鬟打一盆热水,先帮孟亭均擦洗伤口。
看着偌大的口子贯穿整个肩膀,章嘉悦终于忍不住落下了眼泪,拿着热毛巾的手不住颤抖,轻轻的抚摸过伤口,眼泪更是大颗大颗么打在孟亭均的身上!
一切孟亭均都感受在心里,她知道章嘉悦不是对他没有感情的,只是或许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因为什么原因,所以他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最起码在他受伤的时候能换来她的眼泪,她的心痛,若实在不能相守于身旁,便也足矣!
“太医来了!”侍从领着御医小跑进来大叫道。
章嘉悦这才赶紧擦了擦眼泪退到一旁,扶桑赶紧接过她手中的毛巾,替她擦了擦手,示意丫鬟下去换水,这才扶着章嘉悦伫立在一旁看着太医为孟亭均处理伤口。
太医趁着章嘉悦擦拭干净的伤口,赶紧先上上治伤的药沫,然后用绷带一圈一圈的将伤口包裹起来,处理完后才开始把脉。
又是一会儿才开口道,“太子殿下并无大碍,只是肩上的外伤较为严重,微臣也做了处理,微臣再写一份药方,殿下早晚喝上两天,定是换药即可,过不了多久就能痊愈!”
“有劳太医,扶桑,跟太医去拿药方,命府里丫头赶紧煎了马上来,事关太子殿下安慰,刻不容缓!”章嘉悦吩咐道。
“是,小姐!”扶桑答应,随即跟着太医退了下去。
“现在感觉怎么样?”章嘉悦转头对着孟亭均关心。
“还是很疼,这几天你都过来看看我可好?”孟亭均皱着眉头佯装委屈道。
“这怎么行,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日日往太子府上跑,岂不是落人口舌,让别人笑话了去!”章嘉悦推阻道。
“哎,好歹我也是为了救你受的伤,你总不至于如此冷漠吧,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那万一我要好不了怎么办,岂不是连你最后一面也见不到!”孟亭均油嘴滑舌的说。
“不许胡说,这么点伤,太医都说了并不大碍,哪能要得了性命!”章嘉悦辩解。
“他说的就百分百正确啊,万一有个万一呢!”孟亭均不依不饶。
“那……好吧,我尽量……”
章嘉悦见实在拗不过他,这才勉强答应,刚好,她也想每天见到他,至少看着他伤口痊愈为止。
“不过我对今天的事可是实在好奇的很,刺客分明是冲着我来的,既然如此,就一定知道你我的身份,那到底是什么让他感觉我这个小小太师的女儿性命比你这个皇室储君还要重要呢!”
章嘉悦疑惑的分析道,目前为止,她还没有真正开始针对谁啊,至于家里那些,一直都是章嘉琪母女自导自演自受,所以至今最恨她的莫过于章嘉琪了,难不成她已经走到了狗急跳墙的地步,尽然开始如此明目张胆的对她痛下杀手了?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不过你放心,别说我刚好撞上了,凡是你的事,我都不会置之不理,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不过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也要多加小心,既然是冲着你来的,这一次没得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孟亭均提醒道,心里也颇为忧虑,不管是谁,为了她,他必须尽快揪出幕后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