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的催促着,双手绞在一起紧握着,紧皱起眉头,似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语气里满是严厉。
她现在真的是恨不得想要立刻到达,来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听到这样的话语,车夫不得不加速,虽然他不明白这个脾气古怪的小姐又发什么疯,但还是依言而行。
马车停在了一家店铺门外,清冷的铺子,零星的没有几个人往来,因为地方偏僻的缘故,就连门外都很少有过客,所以这个马车可谓是异常的显眼。
然而这个时候的刘怡然哪里顾得上这些,下了马车直直向里面冲去,房檐下的黑漆牌匾之上,赫然呈现出三个大字:花辞间。
如同名字所言那般,梨花木制的镂空搁架,架子上摆放最多的,则是插在瓶子之中各种各样的花朵,或大或小,或妖艳或清秀,皆有序的摆放着。
其他空余的地方,放置一些其他的物件,整体而言就是视觉上的享受与花朵的芳香。
数十个搁架,隔出一个又一个的独立空间来,桌子与椅子整齐的出现在这里,还有茶壶与茶杯。
简单而言,就是一家茶楼,只是别具一格,陈设与格局是与寻常的茶楼是不一样的。
大约正是因为这样的不同之处,所以才人迹罕见。
然而刘怡然此次前来自然不是为了品茶,不顾站在柜台内随意拨弄算盘的掌柜的阻拦,横冲直撞向二楼走去。
脚步在一个包厢外凝顿了一秒,推开门冲了进去,气喘吁吁的她还未开口时,泠泠而空幽的声音响起,穿透层层的珠帘与纱幔的阻隔,语气里满是不悦与责备道:“谁允许你直接闯进来了?忘记规矩了么?”
凌厉而又严肃,宛若九天之上骤然落下的豆大的雨滴,端直迅速砸在地上,没有片刻缓和与犹豫,同样毫不留情。
“姐姐息怒,我只是因为太心急了,一时间没顾上。”平稳着自己的气息,刘怡然替自己辩解着,眼眸里满是慌乱,久久难以平复下来。
晶莹剔透的宝蓝色珠帘,鹅黄色轻柔的纱幔陪衬,而在鹅黄色纱幔所遮挡的后面,便是看不透的,一层皆一层,围得水泄不通。
刘怡然并不知道这个房间究竟有多大,为什么要用这么多的珠帘与纱幔来遮挡,什么都看不到,难道里面的人就不会感觉到闷么?
就如同她嘴上喊着姐姐,但却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一样。
诡异的地方,自然不是她会来的,只因形式所迫。
“说吧,究竟是什么事?”数不清的纱幔层数,而这后面,则是另外一个房间,雕花的门洞,一袭碧绿色的纱幔上绣着栩栩如生的景色,乍一看,似是活的一般。
房间里看似简单的陈设,实际上都是华而不俗之物,最为瞩目与明朗的,便是精致的花瓶里所插满的新鲜花束。
清风从半开着的雕花窗户吹散进来,轻盈的纱幔随之而轻舞,明明那么多的阻碍之物,竟一点也没有沉闷与阴暗之气,反而光线充足,明媚。
繁缕斜倚在贵妃椅上,半合着眼眸,轻嗅着清风吹散花香的气息,融合着尘埃的味道,柔美的脸庞没有任何的情绪。
她一点也不喜欢匆忙急躁不懂规矩之人,所以有着轻微的恼羞成怒。
刘怡然犹豫了几秒,吞吞吐吐询问道:“姐姐,我们之前的约定还作数么?”
话语里带有几分的谨慎,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虽然心高气傲的她自然不想向别人低头,只是在繁缕面前,她没有办法。
毕竟是从心里而言的害怕。
清浅的笑出声来,但更多的则是不屑,繁缕轻哼了一声,淡然道:“自然是作数的,只要你找到翩然的下落,我便将解药给你,还有你想要的。”
轻翘的眼睫毛在眼睑处投射下小小的阴影,眼眸里划过一抹细微的情绪,转而闭上了眼睛,似有几分闭目养神的意味。
沉稳着自己的心绪,最好刘怡然是有重要的事情来找自己,否则……
亲耳听到这样的话语,再度确认,才能够放下心来,刘怡然彻底平静了下来,悠然道:“姐姐,我见到翩然了,与你所给我的图一模一样。”
本以为找起来会很困难,然而却没想到只是去了太师府走了一趟,就能够发现踪影,果然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说的可是真的?”猛然间睁开了眼睛,泠然而决绝,漂亮的瞳孔不断的放大,繁缕的眼眸里闪烁着轻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