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小心!”即墨檀琊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出现在丁依身边将她拦腰抱离。
“嘭——”一声巨响,就见丁依刚刚站立的位置砸开一个焦黑的大坑,激起尘土飞扬。
即墨檀琊用身子替丁依挡住了灰尘,拨开尘雾再看,哪里还有渊青的身影?
几人便知,刚刚那人是特意来救渊青的。
丁依和即墨檀琊相对无言,刚刚的事情结合上渊青心中所说的“那个人”,他们就猜到这是血魇门的“杰作”了。
即墨檀琊紧了紧大掌中的柔荑,无声胜有声。
“咳咳咳……”全身被束缚的胡俪猝不及防的吸进去一大口烟尘,呛的她眼泪鼻涕齐流,染血的面容再沾上灰尘,更显狼狈,“求求你们救救我夫君吧,是我有眼无珠冲撞了各位大人,但我夫君是无辜的,求你们了……”
丁依看了胡俪盛满乞求的清亮双眸一眼,叹气,终归是心有不忍。
说到底,这一切错不在她。
*
林间木屋。
“到了到了,就是这里,各位大人快请进。”伤势恢复了七八成的胡俪热情的引着三人走进,生怕哪里招待不周惹的他们生气不救自己夫君。
胡俪推开木门,开灯,麻利的将屋里收拾了一遍,这才招呼三人坐下:“寒舍简陋,各位大人不要嫌弃。”
白老头看了一眼二人紧握不放的手,冷哼一声坐到了另一头。嘚瑟什么?要不是为了专心修炼他现在肯定是儿孙满堂、其乐融融。
丁依笑了一下,没理白老头,只和胡俪说:“现在可以和我们说一下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了吗?”
胡俪点头,接着道:“半个月前,这里突然来了一批自称九阙的人大肆砍伐树木,我的夫君前去阻止结果被打成重伤,内丹也被夺走。这时候那个人就出现了,说只要我配合他的行动,他就会帮我报仇。而且我夫君失了内丹须用阳气滋养,您父亲阳气充裕正是不二人选。后面的事情各位大人都知道了。各位大人,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听信奸人谗言差点害了各位大人。求各位大人宽宏大量救救我夫君吧!”
说着竟是要跪下。
丁依弹出一道灵力将胡俪半屈的身子抬起,问话直击重点:“九阙的人?”
胡俪见丁依困惑的样子,也觉得一头雾水:“是啊,那些人说九阙最近要入驻家具市场,这边的林木质量上乘最符合要求。大人您知道的,这片树林是我们狐狸一族千年来的居住地,如果树林被砍伐一空,狐狸一族将会无地栖息。我夫君身为狐族族长,自然有义务阻止这件事情发生。没想到我会受坏人蒙蔽做出这种事情……”
丁依没有接话。九阙确实有入驻家具市场的打算,但并不是现在。也就是说,那些人打着九阙的旗号在做坏事?真是……无法原谅!
转念一想,那些人是单纯的借九阙的由头行不法之事,还是另有乾坤?比如……逼迫狐族进入人界引起动乱?
头疼的按了按眉心,丁依决定先把这件事情放一放,解决眼前的事情为好:“带我们去看看你夫君吧。”
胡俪一喜,连忙站起带着三人往他们的房间去:“几位大人跟我来……”
房间光线有些暗,但胜在干爽舒服。榻上躺着一个俊秀渺渺的男子,除却面色略有些苍白之外,外人只会以为他在浅寐。
外伤在胡俪精心的照料下已然大好,现在只要他的内丹归位,他就能醒了。
丁依将从渊青手中夺回来的内丹拿出,又拿出一小瓶灵液递给胡俪:“你助他将内丹归位后再喂他喝些这个,他很快就能醒了。”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胡俪喜不自禁的不停道谢,按照丁依的吩咐做完一系列事情后,果见夫君的睫毛颤动了几下,没一会儿就张开了眼睛,“夫君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我都快担心死了,呜呜呜……”
白微染爱怜的抚摸胡俪的长发以做安慰,语气也是轻柔的不得了:“小傻瓜,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胡俪顿住,也不管有没有形象抬起袖子一通乱擦,侧身露出身后的几人:“夫君,就是这三位大人救了你,要不然……要不然……”
这些时日的种种经历涌上心头,胡俪忍不住又要哭泣。白微染无奈又疼惜的拿手将她脸上的泪珠一颗颗揩干净,不忘调笑:“再哭下去家里就要发大水了,我可不想刚醒来就被淹死。”
胡俪“扑哧”一声乐了,先前的愁云惨淡统统化作乌有。
白微染安抚好胡俪后,抬头看向了面前气质容貌均为上乘的丁依和即墨檀琊二人,不卑不亢:“多谢两位大人的救命之恩,他日若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在下必当竭尽全力。”
白老头:“……”他这么活生生的一大只就被白微染这么忽略了?累觉不爱……
丁依挑眉,暗衬难怪白微染年纪轻轻就成为了狐族族长,单是报恩这一点就足以看出他心思谨慎细微。
“若我们帮狐族解决栖息危机,你又当如何?”
白微染眼底划过一丝亮光,笑容愈加真切了几分:“若是如此,两位大人以后若需要帮助,我狐族必定举全族之力助二位大人一臂之力!”
“好!”丁依朗声应下,她等的就是白微染这句话,“三日之内,必当还你狐族一片安宁。”
何况这件事情九阙也牵涉其中,她就是想独善其身也难喽。
“多谢二位大人。”白微染再度道谢,几人也没有再留在这里的必要了,简单道了个别就离开了。
归途。
“徒徒,你是知道为师陷入麻烦特意赶过来的吗?”白老头双眼亮晶晶的全是期待和感动,虽然丁依几百年都不联系他一次,好歹危急情况不会忘记他,这个徒弟没白收!
丁依默,如果她说她几乎快遗忘了白老头不知他听了会不会突发心脏病猝死。虽说她对白老头缺少那么点关注,不过她还是希望白老头长命百岁的。
但是!
“老头,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连渊青这么个小喽啰都对付不了,看来你是真的老了。”丁依毫不留情的打击白老头。
白老头最不喜欢别人说他老,所以顿时就被气得跳脚:“为师才没有老!为师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丁依睨了白老头一眼,眸光有些凉,“只是没有准备好?还是只是最近过的太安逸忘了姓了?”
白老头一噎,刚刚的气焰尽消瞬间萎靡不振。丁依说的没错,他最近确实是过的安逸了些,以至于忘记了他们还要面临怎样艰难的局面。
动了动唇,白老头到底拉不下面子没说什么,丁依也没有过多计较。她有太多想要保护的人,也就有太多的软肋,今日渊青可以利用对付她来对付白老头,明日保不齐有人拿白老头的性命要挟她。如今敌暗我明,他们每一步都必须走的十分谨慎,稍微行差踏错也许就是万丈深渊。
她……不敢拿这些去赌。
白老头自觉无颜面对丁依,半路就离开了,丁依和即墨檀琊则带着丁森回了家。
丁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为丁森开脱罪责,陈琳虽是信了,但还有些半信半疑:“那你爸花几万块钱买金饰的事情要怎么解释?”
丁依赶忙朝即墨檀琊使了个眼色,见他从手提袋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递给丁依,丁依接过递到陈琳眼前:“妈,下个礼拜六不是你们结婚20周年的纪念日嘛,爸爸特意买了这个金项链要送给您的!”
丁森在一旁打圆场:“是啊,是啊,就你成天疑神疑鬼,我要是出轨怎么的也要找个比你漂亮的才行啊。”
这番话说的陈琳心花怒放。她现在虽然年过四十,但因为保养得当又日日有灵液滋养着,那张脸嫩的跟个十八岁的小姑娘似的,谁见了不赞一句年轻漂亮?
话说到这份上,陈琳也不好再无理取闹,喜滋滋的接过首饰盒子,面上还有些傲娇:“不准再和外边那些妖艳贱货走的那么近了,你要是真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一定立马收拾东西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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