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他的心头在滴血。
丁依高高兴兴的掏出两千给了摊主,临了还状似不经意的将那块布满黑藓的毛料拿起:“叔叔,这个石头也蛮漂亮的,送给我可以吗?”
摊主气闷,看了一眼那个丑陋无比的毛料摆手不耐烦道:“行行行,拿走吧。”
丁依喜滋滋的将小的那块放进口袋,随后半声不哼的就将半米高的毛料抱在了怀里,硬生生让周老伯询问是否需要帮忙的话给咽回去了。看不出来这小姑娘年纪轻轻,力气竟然这么大。
“老爷爷,您可知哪里可以解石?”丁依轻松环抱着半米高的毛料,笑眯眯问道,一副不谙世事的天真模样。
周老伯指了指丁依抱着的毛料:“是打算解这块毛料吗?”
丁依摇摇头,笑容带着些莫测的意味:“是那块小的。”本来她是不打算现在解石的,但是得知周老伯的遭遇后心中便有了另外一份计量。
“那由老头子我帮丫头解石,丫头你可愿意?”周老伯眼中闪烁着不为人知的精光,整个人好像瞬间年轻了二十岁。
“只要老爷爷不嫌累,我自然是没有异议的。”说着,丁依放下手中的白净毛料,转而将兜里的黑藓毛料递给了周老伯。
一听说周老伯亲自上阵解石,周围立马密不透风的围了一圈人。早些年,周老伯一直是赌石界的神话,因为凡是经他手解出来的毛料无一不是高品质玉石。后来,他将一身的本事都传给了自己的儿子周海通,自己则退出赌石界在家颐养天年。
谁知有人眼红周家的能耐,设计毁了周家的名声,并让人把周海通打成了植物人,至今还躺在病床上。自那以后,周家一蹶不振,妻离子散,原本富余家庭一夜之间成了破落户,为今之计也只有周老伯捡些碎石毛料到这来卖一卖。
周老伯本就无心再解石,又碰上儿子遭奸人算计,更是被断了最后一条后路。若不是看这小丫头灵俏可爱颇为投缘,他是打死都不会再碰解石的。
周老伯端详着手上的黑藓毛料,思衬着该从哪里下手,如果这块毛料没出绿小丫头会难过的吧。
“诶你说,这么一块毛料能出绿的概率几乎为零,周老伯这不是砸自家招牌嘛。”一人一个劲的摇头,显然是对于周老伯的做法是在不认可。
“物是人非,周老伯早已不是当年的‘点金圣手’了。”另一人惋惜轻叹。“点金圣手”是外人送给周老伯的名号,是对他次次解石次次出绿的美称。
丁依眸色深了几分,嘴角的笑意越发高深,她绝对不会辱没周爷爷“点金圣手”的名号。
周围人还在窃窃私语,周老伯已经拿着纱布准备擦石了。因这黑藓毛料是在太小,若用解石机怕会破坏里头的玉,谨慎起见遂选择了擦。
即使是磨皮,周老伯也是掂量了许久才下手。丁依眼睛一亮,看来周爷爷这“点金圣手”的名讳当之无愧啊!
周老伯极有耐心,丝毫不受周围人质疑的影响,只细心的将黑藓毛料的表皮磨去,没一会儿,便有一块晶莹剔透的绿色跃入眼帘。
周老伯莫名有些激动,但毕竟是见多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他拿起身边的水将擦开的表皮冲洗了一下,顿时,一抹更为纯粹的绿色暴露在大家眼皮子底下。
“10万,我出十万买这块毛料!”
“这可是上好的玻璃种祖母绿,区区十万就想买下?你是欺负人家小女孩不懂行情吗?”
“哼!如果这绿只有这一层,那可连一万都不值了!”
四下争论散开,周老伯停下手上的动作对上丁依,却被丁依眼中无波无澜的情绪震住了,良久方才回神:“丫头,你是什么打算?”
如果真如那人所说只是靠边绿,那必定不值钱;如果不是靠边绿,那这块毛料的价值远不止十万。
俗语有言:“一刀穷,一刀富”,赌石十赌九输,可见其中风险如何。赌石,赌的不仅是石头,还有心性、判断、能力,稍有不慎,千万身家就会付之东流。因此赌石之人,无不是小心小心再小心。
众人将视线集中在丁依身上,期待着她的决定。
丁依弯了弯唇角,明丽大眼中闪烁着天真单纯的笑容:“解石好好玩的样子,爷爷您继续吧。”
众人一噎。只是因为好玩所以要继续,这孩子脑回路异于常人啊。
丁依才不管其他人的想法,扬扬头示意周老伯继续。周老伯不敢怠慢,重新拿起砂纸继续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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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突然记起今天是愚人节:—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