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地上,来回翻看着那张地图。直到手上的汗水将地图的边边角角都沾湿了,眼都花了,我却还是想不出原因来。
旁边儿的樊皖有些懊恼的靠在石壁上,抬起手里的钢刺轻轻戳戳我:“别看了,再看还能看出个花儿来啊?你瞧瞧你困那样,歇一会儿吧。”
我叹了口气,困的确是困,我却没有在这个吉凶未知的密室里睡觉的魄力。放下地图,我皱着眉低声说道:“我虽然不济,可你的体力和反应能力却比一般土夫子强的多,咱还有个天胎小夜,怎么能被困住呢?”
“可不是吗。”樊皖翻了个身:“而且土夫子是不小心摔进湖里的,他没有防备,也没有蛇灵帮忙驱赶黑鱼,肯定被咬了。一个受了伤的人都能出去,咱们怎么就出不去呢?”
说到这,我突然来了精神,一把将地图按在身下,我抬手在上面比划着:“是啊,他能出去,我们肯定也能,只不过我们比他多做或者少做了什么,这一点变数使得机关没有办法正确开启。
就像你说的,那个土夫子进来的时候,身上应该有挺多伤口,他身上的血腥味儿太重,或许可以引得活尸开门。活尸开门之后,那个土夫子一路走到分岔路口。你看,到分岔路口的时候他的笔迹还比较清晰有力,但是再往这边走,笔记就变得模糊了。”
樊皖也来了精神,凑过来说道:“恩,应该是爬石台子耗费了太多力气,他一个重伤之人能爬到这里,应该也就差一口气了。”
我点点头,继续说:“他进到石室之后画下的地图虽然只有匆匆几笔,但也是画了。如果他是在这里遇到危险肯定来不及标注地图。从这一点判断这个石室应该是安全的,他是出去之后又掉到了河中,被黑鱼咬的只剩下一根胳膊......”
讲到这里,我发觉自己又陷进了个死循环,既然这里是安全的,为什么出不去?
对了,那些鱼虾和凸起的石台也是线索,可是无论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它们和这机关有什么联系。
沉默了一会儿,樊皖低声道:“会不会是因为土夫子身上有血?既然第一个机关是用血液打开,这个会不会也是?”
我也想不出别的理由来,既然樊皖这样说便只有一试。正好我的手上为了激活断剑割开了一道伤口,我便将血液涂抹在了石门和周围的石壁上。
可直到我涂的伤口里的血都凝固了,石门都没有任何变化。
我接连失了好多血,头晕脑胀的也没法再多想。樊皖扶着我靠墙坐了下来,我俩把剩余的食物分了分,各自吃了些。
压缩饼干倒是还有几块,但是我们的水却已经见了底。
“省着点吧。”樊皖把最后一点儿水对半一分,又尝试着去撬那石门,但不管怎么弄,也都是徒劳而已。我实在是疲劳到了极限,靠着墙壁躺了一会儿就昏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什么也听不见。我心中一凛,恍惚间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但转瞬之后我意识到是樊皖为了省电把手电关了。
在这种潮湿又坚硬的石板上睡了一觉,我只觉得头痛的难受,也不愿起身,闭着眼半靠在石壁上迷糊着。我的手机在那场暴雨的时候就已经丢失在帐篷里了,纵然有手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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