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齐“哦”了一声:“你这么认为呀。我也有点个人看法。市民广场确实需要关注,但我认为应该从风险方面进行关注。按照现在规划设计,三期工程下来,要达到八个亿,这在所有项目中,投资并不特大,但却完全是财政拨款。八个亿的资金,这得需要多少亿工程来挣呀,而且这还没考虑物价上涨因素,可能到时累计十个亿也不止。这可是纯粹财政拨款,到时很可能就拿不出来,这需要早做关注。
要说当前最重要的工程,我觉得是全市棚户区改造,这项工程最终可能涉及几百亿或更多,当下已经立项的就有上百亿。关键是这里面牵扯人数众多,仅是一期工程,市里就会涉及上万户家庭,那就是四、五万人,算上县里恐怕得有三十几万吧,几期人数合计上百万。这项工程搞的好与坏,不但牵涉资金巨大,还涉及人数众多,对社会稳定影响深远。”
听着楚天齐的这几段论述,好多人都频频点头,以示认同。
冯俊飞则心中暗道:混充什么大尾巴狼,纯属瞎显摆。还不是在报复老子?
其实楚天齐就是在报复冯俊飞,但不是为了报复而报复,而是要用事实教导对方如何做人、做事。
之后的时间里,楚天齐没有再追问其它问题,也没有对冯俊飞的汇报进行评说。
整个汇报会,在门玉玲主持下,宣告结束。
……
外面灯影摇摇,屋内醉眼迷离。
冯俊飞喝醉了,下午下班回家就喝,到现在已经三个来小时,喝得和老婆大吵了一顿,老婆都躲了出去。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谁……谁他娘在叫,还是那个臭娘们?哦……又是你个‘处理品’?”冯俊飞转着圈找,但却不去拿近在眼前的手机。
“叮呤呤”,
“叮呤呤”,
总算发现了目标,冯俊飞盯着手机,嘴上不停的用劲:“他娘的,是你这小……小娘们,是你吵老……子。”
说着话,冯俊飞伸手去抓手机,抓了好几下也没拿起来:“吆……喝,小娘们还这么滑溜,还跟老子捉……捉迷藏?看你往哪……里跑?”终于算是抓起了手机,还差点脱手而去。
“叫,我让你叫。”冯俊飞左手在手机上拍打起来。
“俊飞,俊飞……”手机里忽然传出了声音。
“谁,谁在叫老子。”冯俊飞又转起了圈,来回找着。
手机里音量立即大了好多:“兔嵬子,我是你大伯。你是不又喝猫尿了?”
“大,大伯,大伯干一杯。来,哥俩干一杯。”冯俊飞举起手机,向嘴边比划着。
“喝成这个蓝蛋了,怪不得你媳妇说。”手机里骂道,“他娘的,我倒浇你一脑袋凉水。”
“浇水啊。”冯俊飞一边应着,一边拿起大杯凉水,真得浇到了头上。
凉水从头上向下*流去,流进脖子,滴到地上,甚至流进了裤子里。
“你干什么,稀里哗啦的?”对方的声音再次传来。
让凉水这么一激,冯俊飞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听到手机里的声音,赶忙在纸上擦了擦手机,才又说:“大伯你说什么,是不小丽又跟你告状了?”
手机里静了一下,可能是疑惑这忽然利索的语句。然后传出声音:“俊飞,到底出什么事了?”
“哎,热脸贴冷腚,姓楚的给咱穿小鞋呀。”叹着气,冯俊飞讲说起来,“我已经连着好几天和他预约,一直都说没时间,那倒也罢了,总得装装象嘛。今天他去单位检查,我是热情欢迎,还奉承汇报,可他一点儿都不给面儿,就跟直接打脸没什么区别,也太不是东西了。”
对方“哦”了一声:“你再说的详细点,把预约的情况,还有他今天去的详情都讲说一遍,越清楚越好。”
“还要咋详细?”尽管疑惑,但冯俊飞还是从头讲了起来,“上周四的时候,我给他秘书打电话,说是要拜访他……”
听完讲说,手机里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传出缓缓的声音:“儿啊。从你讲说的事来看,你还应该继续好态度,继续预约。”
“你要我死皮赖脸?”冯俊飞不以为然,“还让我热脸贴冷腚?”
“不是你说的这样,心诚则灵。只要你心够诚,态度也诚恳,他不会永远这么对你,原因有五……”对方耐心的讲说起来。
听着听着,冯俊飞的烦躁情绪平静了一些,慢慢坐到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