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请示着。
“废话,那不都准备好了吗?”虽然是训斥语气,但张鹏飞脸上却挂着笑容。
女人继续解释着:“我是说,这都连着一周了,今天是第八天,老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呀?”
“什么时候?想到什么时候就到什么时候,老子高兴这么做,只到那个王八蛋……”话到此处,张鹏飞意识到说走了嘴,赶忙改了口,“不出正月就是年,过年就得大跳大庆祝。”
女人迟疑了一下,又说:“今天就是正月三十,是不最后一天了?”
“最……又不花你的钱,你着个屁急?出了正月,还有二月二,二月二龙抬头,不该庆祝吗?这正好连起来了。对,龙抬头那天要隆重庆祝。再过几天就是妇女节了,得尊重妇女,这都可以连着庆祝。”张鹏飞说话时,脸上一片向往,神色喜庆。
妙龄女人这次不再做劝解工作,而是点头应承:“是。张总,请您记着今天的吉时,到时我再来请您。”
“好说,好说,老子时刻准备着。”张鹏飞说着话,在女人胸前抓了一把。
早已经适应了对方如此揩油,妙龄女人什么反应也没有,转身出了屋子。
虽然面前女人已经消失,但张鹏飞还是右手凭空抓了好几下,嘴里还“嘿嘿”着笑出了声。他并非抓空气有瘾,更不是没抓过女人胸*部而意*淫,他是在表现自己的喜悦,从心底而生的喜气。
这种喜气已经持续了一周多,从楚天齐辞职那天开始,他就喜不自禁,尤其在接到楚的常委职务也被免去时,又加了个“更”字。
还有比这更喜庆的事吗?对于张鹏飞来说,楚天齐就好比一个恶魔,不但把自己脑袋染绿,还压榨着自己的生存空间。尤其近多半年以来,自己已经被这个恶魔压的喘不过气来,若不是自己意志坚强,若不是坚信恶魔会遭报应,肯定早就坚持不住了。
恶魔终于遭了报应。对于张鹏飞来说,只要姓楚的离开定野市,那对自己就绝对是好消息。至于等待恶魔的是官升半级,还是锒铛入狱,那都是接下来的事了。最起码现在值得庆祝,大大的庆祝。
当张鹏飞把这个庆祝计划讲给心腹时,小诸葛提出了异议,觉得不应庆祝,理由有二:万一姓楚的高升,万一调到省里呢;直接以诅咒对手倒霉而庆祝,恐怕会招致更多人的厌恶,甚至声讨与防范。
虽然觉得小诸葛过于唠叨,但张鹏飞还是采取了折中办法:庆祝必须搞,但是换个说法——庆祝新春。最终这个荒唐的说法,就成了接连庆祝的理由。
“叮叮咚咚”,闹铃响了。
看到提示内容,张鹏飞关掉手机闹铃,站起身来,走出屋子,正遇到妙龄女子前来相请。
在妙龄女子相伴下,张鹏飞步入庆祝现场。
“哗”,大厅里的“高朋佳宾”们纷纷起身,鼓掌相迎。
虽然人数不是特多,一共八桌,但这掌声太热烈了。也难怪,连着一周多好吃好喝,不在这时候散发些热量,身体该营养过盛了。
看着人们的张张笑脸,张鹏飞很是高兴,其实这几天看什么都是这样。他双手下压,示意众人停止鼓掌、就座。
待到人们全都坐下后,张鹏飞清了清嗓子:“各位朋友、各位同仁:今天我们迎来第八个庆祝日子。八的谐音就是发,我祝大家大发特发。”
“好!张总讲的好!”喊好声、鼓掌声再起。
张鹏飞继续说:“明天依旧是个好日子,九代表着长长久久,天长地九。数字讲阴阳,单数为阳,双数为阴,九字的阳气最重,明天更是不容错过的日子。”
“我们不会爽约。”附和声随即响起。
“老话说,二月二龙抬头。龙抬头有讲究呀,据说……”张鹏飞兴致很高,兜售起他的易学理论来。
一个人影匆匆进了大厅,先是冲张鹏飞做手势、使眼色,见对方根本不看自己方向,来人快步走上前去,拉着张鹏飞衣角。
“卧龙先生,我还没讲完呢!”张鹏飞看着来人。
来人正是小诸葛。小诸葛硬是扯着张鹏飞向外走去。
“到底什么事?”张鹏飞语气带出了不悦。
看了看四周,小诸葛尽量压低了声音:“楚天齐出任了沃原市常务副市长,刚刚文件已经下发到辖区委办科局、县市区。”
“啊?”张鹏飞大惊,“真是冤家路窄呀。”
“张总吉时已到,该鸣鞭放炮了。”妙龄女人适时追了上来。
“放你娘的屁。”张鹏飞冲着妙龄女人怒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