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也知道了这规律,一般疼了就立马不想事,可是这样?”
听到自己的病症被揭穿,杜皇后脸色又是变了几变,正如牧九歌说的那般,头疼起来时就如同要她命一般,可如果她不想事,就不会疼。
杜皇后不愧为皇后,只在瞬间便沉住了气,稳定下来,沉声道,“可有解决的办法?”
牧九歌却是摇了摇头,才道,“皇后这种情况,有点棘手。”
杜皇后眼眸一沉,厉声道,“你小小年纪,就能看出太医看不出来的问题所在,怎么就没有解决的办法了?”
“臣女就是因为年纪小,所以才没本事啊。”牧九歌无奈地道,见着杜皇后眼里起的寒意,立马又道,“皇后可知昨晚皇上,将安定郡王留在皇宫了?”
杜皇后眼里闪过一道冷厉,怪异地望着她,她居然在这个时候提出安定郡王来,她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想示好?
还是想威胁她?
可是她就是想不通,牧九歌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到牧九歌那慎重的眼神后,她点头道,“知道。”
“那皇后可知皇上留下郡王的意思?”牧九歌娓娓然地问。
杜皇后突地一怔,脸色闪过一丝慌乱,神情很是紧张。
“皇后既然知道,那就当不知道不是很好吗?”牧九歌淡笑的化解着杜皇后眼里的杀意。
当作不知道?
就是要她放弃拉拢她的机会了?
不与她牧九歌扯上关系,就不会与安定郡王扯上关系,那样就不会让南华皇起疑,自己就是安全的,是这样的吗?
杜皇后想着,又是哎哟一声叫疼,头上发髻那处猛地一跳,跳地她脑袋似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使劲刺一样,生生地疼痛着。
“娘娘,您别想了,您再想又要疼了。”一嬷嬷连忙又要去掏药丸喂杜皇后,却是被牧九歌制止。
“你们想皇后快点死吗?”牧九歌一声冷喝,将她们手里的药丸夺过,扔到地上。
杜皇后一见,满脸愤怒地瞪着她。
“皇后你先别瞪九歌,九歌只是想告诉你,这东西吃多了不好,会让那蛊虫快速长大的。到时那东西就会钻到你的脑子里去,吃掉你的脑浆,到时你就会生生的疼死去。”
杜皇后半信半疑,用双手紧捂着脑袋,此时她的脑袋里像有什么东西在乱蹿,蹿的她整个脑袋都抽筋般地疼着。
“而且这药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是用死人的尸油炼成的,我们没中蛊的人闻着自然是臭的,而您因为中了蛊虫,虫子在您体扰乱了您的神精,您闻着就是一股子的香味,因为那根本不是您自己闻到的味道。”
牧九歌淡定从容地说着,也不怕恶心到杜皇后。
而杜皇后果然真被恶心到了,扶在椅子一旁立马干呕起来。
牧九歌冷眼旁观着,杜皇后若是不松口,她就一定不出手相救,反正杜皇后开始也没有要她救人。
呕了许久,终于将早上吃过的早膳全都吐了个干净,才停住。
此时的杜皇后早已不想那么多了,她只想怎样才能这让恶心的虫子从她脑袋里面出去,她还年青,她可不想被这虫子吃掉了脑浆而死去。
许久,干呕声停下,殿内片刻安静,“九歌,你快想想办法,让这恶心的东西从我脑子里出去。”
杜皇后因呕吐过后,身体很是虚弱,向牧九歌征询意见时已是软棉棉的了,声色更是带着被吓过后的软弱,听着让人心疼。
但牧九歌是何人,她才不会做对自己不利又不讨好的事来了。
而且,说实话,如若这杜皇后因为这蛊虫而死了,她与南宫建明的婚事也就不会有了,那样她才开心了。
可是,如果这杜皇后真的死了,那么想必她日后的日子也就难过了吧。毕竟她是知道真相却又没有出手相助的人。
牧九歌沉思着,考究着,怎样杜皇后才会放过自己呢?
“臣女胆小,想着舅舅因为臣女到京城就被皇上留宿皇宫,臣女现在心还提着,什么办法都想不出来。”
听到牧九歌这么说,杜皇后便知牧九歌已知今日来此是何事了,当下一咬牙,沉声道,“今日之事,本宫不会与任何人提起,日后你也可以放心,不会有谁会再为难安定郡王的了。”
“皇后此话当真?”
“当真,有本宫做担保,谁敢动郡王一下,就是与本后过不去。”此时杜皇后早已不想那么多了,她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啊!
“可是,可是九歌还是怕……”
“你怕什么?”
“臣女怕被灭口。”牧九歌怯怯地望着她,似乎真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