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而且现在牧向晚受了伤,他应该也要先叫大夫,看了牧向晚的伤再说。
可她忽略了,她不是牧清连肚里的蛔虫。
“嗯,带我去看看。”
牧清连一声落下,华氏立马惊了,却又再次干笑道,“现在看么?可是向晚受伤了,她的伤怎么办?”
“受了伤,请大夫过来看就是,本候又不是大夫,又不会看病。”
牧清连一拂袖先离去,衣袖打得华氏受伤的脸立马又是一阵火辣辣。却又不得不赶紧跟上。
香荷院内,牧清连皱着眉头望着华氏叫人拿到他面前的帐本,怒火腾腾。
好一个华氏,居然叫人做一些乱七八糟的假账来糊弄他,上面那些进与出全都对不上,而她华氏却还在那一脸得意洋洋!气得牧清连真想骂是个十足的蠢货!
牧向晚因为受了伤,没有来,而牧九歌本也想去照看牧向晚,却被牧清连叫了过来。
这时她见牧清连脸色不对,便知牧清连知其中猫腻了,只是她现在不能明说,于是好奇地问,“父亲,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听见牧九歌的担心,牧清连在心里直叹对不起安氏,对不起牧九歌,当下摇头道,“为父没事。”
“这些账本都很乱,老爷您就别看,免得伤了身子。”华氏在一旁也立马也安慰着。
“哼!”华氏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让牧清连生厌。他原本以为华氏是真心待他的,是真心待安氏的几个子女的,可如今他看到的与华氏平日里所说的,却是大不相同。
冷哼声下,华氏有些怯怯地收回想要去他捏肩的手,不安地垂下头去。
“候爷,外面来了个人,说是打理大夫人手下铺子的,这会过来送账本,要求见二夫人。”周管家的声音在堂外响起。
“带进来。”
牧清连挥手下,华氏脸色却是变了几变,虽是快月底了,可是她没让那些人来送帐本啊,而且,从来收账本这种事,都是她亲自安排人下去收的,今个……
华氏不安地站在堂前,牧九歌则是微低头,轻笑,华氏,你想用假账本糊弄我父亲,可如若我父亲见到了真的账本,又会怎么样!
果然,华氏见到那送账本的人后,立马大叫,“老爷,我不认识这人,这人不是管理那些铺子的。”
牧清连没理会华氏,虽然他也心有疑惑,但见那男子精神饱满,穿着也是很干净,此时正规矩地跪在堂前,双手高举着账本,说是这些年来几家店铺的所有账目。
牧清连接过账本翻看几页后,顿时心一沉,立马问道,“你是谁?”
“回候爷的话,小人曾是大夫人身边的的管家,叫后安,大夫人去世,小人便被调去打理外面那些店铺,开始那两年还好,可后来二夫人接手后,便将小的给调去庄子打下手去了。”
那人规矩地回答,华氏听着脸色却是难看起来,仔细想想,还真有那么一回事,有那么一个人。可他不接受自己的提议,于是便叫人将他赶出了都城的店铺,却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牧清连突然想起,当时安氏身边确实是有这么一个叫后安的人管家,是安定郡王指派过来服侍安氏的,后来安氏去世,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人了,原本以为被安定郡王召回去了,却不知,原来一直在替安氏打理那些铺子,顿时心里慌了。
牧清连自然将华氏的变脸看到眼里,当下沉声道,“那你又怎会有这些账本?”
“回候爷,小人当初虽然走了,可心里记念着大夫人当初对小人的好,便想办法换了个法子又回到了都城,重新管理起了店铺。”
这时,华氏的脸更难看了,而牧清连似乎明白了什么,立马让那人先退下。
华氏这回也慌了,立马跪了下来,哭诉道,“老爷,老爷饶命啊,妾身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不知?你不知没关系,你可知你哥哥可是专管这些的,你把年华的店铺全都交给你哥哥管,你只每年收这么点银子,你难道真不知一个玉店一天的收入有时都不止这一百两?你又是否知,刚这后安他可是安定郡王指派过来服侍大夫人的?”
牧清连这回也是火了,也不管华氏怎么哭说自己不知,立马道,“周管家,把这账本给本候查清楚,本候要看看,这些年倒底进账多少!”
“老爷,老爷!”华氏慌了,那后安是安定郡王的人,这下她惨了!
这些年她贪了多少她自己知道,也就是说她的所做所为安定郡王都知道的!
“是!”周管家恭敬地拿过账本,就在一旁清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