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众人一听她这话,全然摇头轻叹,四小姐这是被傻了么,怎么见了夫人连礼都不施,反而蹬鼻子上脸了呢?难道是被吓傻了,现在不想承认那布偶之事了么?
华氏更是火大,这牧九歌不听自己的话,更是无视她的号令,顿时火冒三丈,哗地转过身来,直盯着牧九歌,阴声道,"九歌,母亲本来还想给你留点薄面的,但你却屡教不改,执迷不悟不肯承认事实,现在母亲请你来祠堂,就是希望你能在列祖列宗面前,把你所做的错事全都承认下来,这样也不算是丢了牧家各老祖宗的脸面。”
牧九歌沉了沉眸,心中暗嗤,华氏就真的这么想她死,那么等不及了吗?
"夫人说什么事呢?九歌怎么不明白。"牧九歌不明白地望着华氏,轻声问。
一旁的张嬷嬷盯着牧九歌看着,心里盘算着,这四小姐似乎从上次摔倒醒来后,整个人就变得高深莫测起来,这回她这么淡定,是不是又有什么主意了?
华氏眼底里那股想要杀了她的恨意瞬间流露出来,一点都不掩饰,唇角微扬露出来的讽刺之意更浓了,"既然四小姐不记得了,那么来人,给四小姐说说,这两日四小姐都做了什么。”
一个婆子立马上前说了这两日发生的事,提的重点无非是牧九歌心思狠毒,对候爷动了厌胜之术,如若不严处,怕是有损牧府尊严。
牧九歌听后淡然地面对,只是眸子间有些不解,"夫人所说之事可是真?”
"如若不是真,那大可请府外衙门人大进来,九歌你只需跟他们走上一趟,就能知道此事是真还是假了。”
华氏的话冰冷无任何感情,众人听了心头直发寒,华氏这是想要赶尽杀绝啊。
牧九歌虽然知道华氏请了衙门的人来,但没想到她心思会是这般狠毒,这么想置她于死地,既然如此,她也没什么好遮着掩着的了。
牧九歌眉头一挑,微垂着的眸子一扬,抬头望向华氏,冷静地道,"既然母亲这般想,那不如现在去请衙门的人进来,先听听九歌的辩白如何。”
众人一听,全都愣住了,这四小姐莫非是撞傻了,居然还想请衙门的人来替她做主?
华氏也是听得一愣,但瞬间她便明白过来,牧九歌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怕是有后招。但对上牧九歌那双沉眸,她心底就一气,扬手就道,"来人,去请衙门的人在祠堂外候着。”
华氏本家身份不高,偏偏却有个远房表亲,那就是镇国将军,且华氏与皇宫里的淑妃关系不浅,这让她后来才会有被牧清连扶正的机会。
而在临都城,地方官员都巴结华氏,希望能与镇国将军或是淑妃牵上一丝半缕的关系。
"九歌等着。"牧九歌淡定地说着,然后果然在一旁静候起来。
与此同时,牧老太爷听完独舞的传话后,双眸泛冷,随后又听到华氏要在祠堂请衙门的人来定夺,顿时怒意大生,一拍桌子,带着陈管家直往祠堂赶来。
牧老太爷急赶急赶的,还是慢了一步。
"还不将人给本官拿下。"祠堂外,华氏没给牧九歌任何开口说话的机会,直接令官府的人拿人。
"放肆,我看谁敢。"牧九歌毫不惧怕的喝斥,冷冷地盯着下令的知府,一字一句地道,"见过捉贼拿脏的,见过捉奸拿双的,可从没见过上来什么都不问就要拿人的,请问大人,您这是行的哪条律法了?”
牧九歌的冷声叱疑,让跟着知府进来看热闹的百姓忍不住喝彩起来。
开始他们还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听说是府内一小姐犯了事,又不肯承认,于是候爷夫人没办法,才请了知府的人过来镇压。
现在再看那小姐,浑身上下淡然,气质宁和,说话有条不紊的,一点都看不出是犯了错的。
百姓们的议论,让知府的面子挂不住了,当下立马喝道,"那本官给你个为自己辩白的机会,如若你说不出一二来,那你可就犯了藐视朝廷命官之罪,罪加一等,你可知道了。”
"那九歌就大人做个证了。"牧九歌一声谢,立马惊得华氏心头一冷,但知府已下令了,她不得不依。
牧九歌朝着华氏轻轻地做了个福,轻声道,"还请夫人能将证物呈上来。”
见过找死的,没见过这般不知轻重去送死的。华氏在心底暗骂牧九歌无知地要证物,当然,她很愉快地让下人去将布偶拿出呈上来。自然而然地将那证人青儿给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