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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肯尼听后很不耐烦地冲他挥了挥拳头,说:“懦弱的中国人,再出声老子扭断你的脖子。”
“我干你老母的!”阿三不甘示弱地拍胸回道:“死黑鬼又想欺负老子了,来吧,谁怕谁。”安妮和芳子听后对望了一眼,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肯尼牛眼一瞪,“胆小鬼,难道我说错话了?这一路上你除了白吃白喝和学鬼叫,还会做什么?”
陈阿三气得“噌”的一下跳了起来:“他妈的死黑鬼,你给任伯(我)闭嘴,再他妈欺负人,任伯把你拖去活埋掉!”
罗伯连忙拦住他。
“放开我,我要揍死这王八蛋。”陈阿三奋力挣扎道。此时此刻,他恨不得冲过去狠狠地教训那黑小子一顿。
“好了!”走在队伍最前面的老汉斯回过头来制止道:“都给我闭嘴,再这么闹下去你们会引来山里面的野兽。”话到此处,他浑身突然触电般地停下了前进的脚步,满脸失望地站在那里。
这时候有人突然叫起来,说前面没有路了。
众人闻声抬眼一看,只见他们的头顶上空全是参天大树,黑压压的一片。他们不知道前面那堵山壁到底有多高,也不知道崖壁上那条小石道是通向何方?崖壁上那些祼露在外的山壁光滑无比,周边的壁缝错乱交叉地生长着刺子花和野藤杂草,狭长的羊肠小道窄得很,如果人走在上面,随时都会坠下山崖的危险。
有人说:“前面是死路,我们还是打回头去吧!”
教授说:“不行,现在天色已暗,如果调头回去,恐怕凶多吉少。”
查理急眼道:“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坐在这里等死?”
“能怎么办?”教授指着对面的崖壁对大伙道:“都到这种地步了,我们只能尝试着走崖壁边上的小石道。”
查理听罢“蹭蹭蹭”地跑到前头,往悬崖峭壁边探了一眼,只见崖壁上有一条蜿蜒曲折的羊肠小道,路面狭窄得只能容得下一个人走。
“不行!”查理满脸恐惧道,“这崖壁上的路又窄又黑,人在上面走太危险了。”他担心自己身体太胖了,要想穿过崖壁上那道狭长的羊肠小道谈何容易。
“你后悔了?”教授走到查理身边,对他耳语道,“查理先生,可别忘记你的身份,如果你再这样惊惊乍乍,恐怕其他的队员不会再听从我们的指挥了,到时候还有谁愿意帮我们寻找宝藏呀?”
查理听后抹了下额头上的冷汗,没有再吭声。在他看来,教授说的也有道理,事到如今他们确实已经没有退路了。
“教授,那可是条绝路呀,人在上面走着,那等于是去送死呀!”话到此处,陈阿三向安妮投去求救的眼光:“安妮,我们绝不能听这两个老家伙的话,他们疯了,会害死我们的。”
一想起这些天来大家在海岛上所经历过的种种危难,陈阿三的脚跟就发软,那感觉简直就像走了几回鬼门关似的令人心惊胆战。
“不,已经回不了头了。”安妮道。
“安妮你还年轻,何必跟这帮疯子去送死呢!”旁边的陈阿三急得直跺。
“记得小时候伍爷曾经对我说过,如果你想走向成功,那就必须选择最难走的那条路。阿三叔,我支持教授的提议。”安妮道神色坚定道。
教授扫了大伙一眼,见他们神色犹豫,说“大家都有选择的权利,谁愿意继续找宝藏的,就跟我走,不愿意的,请自便!”他边说边把手中的火把交到陈阿三手里,“这时候正是野兽频繁出入的时间,你一路上多加小心!”
“谢谢!”陈阿三道。
教授默然转身,第一个踏上崖壁上那条蜿蜒不平的危险之路。查理、廖国明、芳子、老汉斯和肯尼紧跟其后,只留下陈阿三还一个人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去留两难。
安妮回头看了陈阿三一眼,扔给他一把匕首递,说:“阿三叔,我走了,您多保重!”
“等等!”陈阿三手持匕首,声音战栗道:“小姐别走,留下来陪你三叔吧!”
“行了,你既然不愿意跟着我们走,那就别再拖大家的后腿了。”肯尼讽刺道,说罢催促安妮尽快跟上队伍。
安妮不忍心丢下陈阿三一个人,劝道,“三叔,你一个人留在这深山野林里更加危险,快跟大伙走吧!”
陈阿三听后转身看了一眼黑乎乎的山林,吓得几个箭步窜到安妮前面,畏首畏尾地跟着大伙们踏上了崖壁上那条狭窄而弯曲不平的羊肠小道。
夜色深沉,山风呼啸,嗖嗖的风声回荡在幽深的山谷里,宛如无数个绝望的孤魂野鬼似的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在这样乌漆抹黑的黑夜里行走在鬼松倒立的峭壁上着实吓人,若是不小心一脚踩空或是滑到,便会有坠下山崖的危险。因此,探险队员们不敢掉以轻心,一个挨一个小心翼翼地踏上崖壁间的小石道上。
走出一段路后,他们脚下的山路越来越陡峭了,山壁间的缺口处不时地传来一阵阵野兽嘶哑的哀嚎声,那声音听得叫人听得心底发颤,头皮发栗。
“天啦!这是什么鬼地方?一边是野兽的吼叫,一边是幽深得不见底的山谷,看来这次必死无疑了!”陈阿三边走边嘀咕道,恐惧感让他感到头晕腿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