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那些烂事以后,就常常为萧闵行不值,现在自己用心经营那么多年的公司,还要供手让出去,这特么是什么道理?
当时给他的时候负债累累,现在能赚钱了,却又不属于他了,这萧老爷的脖子上面不是长的头吧,是一个大皮球吧。
两个人才进入电梯,我已经忍不住了,抓着他的手说:“为什么要给他们?那是你辛辛苦苦打下来的,他们凭什么一句话就要回去?”
萧闵行只拍拍我的手以示安慰,接下来就是拿出手机打电话。
他打了很多电话,说的话没有一句关于智行的,甚至很多项目和公司我都听不懂,不过从他的语气和表情里来看,似乎一点也不在意智行已经属于别人了。
我虽然着急,可是一点忙也帮不上,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开车,然后围着海城周边的街道转圈,也给他一个安静的空间去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到中午吃饭时,萧闵行的心情没受一点影响,还特意带我去了一家很不错的餐厅,甚至还要了一瓶酒。
我握着酒瓶说:“你心里要是不痛快,就跟我说说,不要喝酒,你应该记得医生的话。”
他轻轻把我的手拿开说:“我没有不痛快啊,这一天我早就想到了,而且我们这是庆祝,庆祝我终于摆脱了这个包袱,以后都是自由自在的生活了。”
我一点也不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难道他不喜欢做生意吗?可是他经营的时候,明明是很努力的,而且他也真的有这方面的才能,不然智行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给我们带来这么大的财富。
我想萧家那些姐妹也是看中了这点,所以才会想方设法把公司从他手里套出去,为此不择手断。
可是从他的神色里看,又真的一点也看不出来伤感来。
或者可以这么说,以前萧闵行给我的感觉一直是身有重负,带着一些压力和悲苦的,但是此时此刻坐在我面前的人,却明显给人一种轻松,卸去负担的样子。
他帮我夹菜,帮我倒酒,然后两个人碰杯的时候,说一句特别感慨的话:“秋语安,遇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命运从此要改变了,到今天才知道,根本不是,你是开启我重生大门的钥匙。”
我古怪地看着他,很有点这货受刺激太大,已经傻了,我甚至想打电话给陆依恒。
想起这个人,我才觉得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见过他了,还有他妹妹陆依姗。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抹苹果绿已经没出现在智行公司,而我们的每次聚会,萧闵行都如换了一个朋友圈似,再也没出过这对兄妹的影子。
悄悄捏了捏手机,心想他要是再说一句不照路的话,无论陆依恒此时在哪儿,我都要打电话叫他回来,这样的萧闵行我是真的搞不定。
不过他倒是有洞悉人心的能力,只看了看我就问:“是不是觉得我不正常了?”
我麻溜点头,轻声说:“看着是有些不对劲啊。”
萧闵行就笑了起来,还瞟了一眼我拿着手机的手问:“你想打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