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蚊子凝结成膏状物涂抹在一颗颗枯木胡杨上,斑斑点点,是以为黑林......这等规模,莫说吸干牲畜们的血,就是毁天灭地也差不多了。
“师姐!你快看,这树上全沾着死蚊子!”我叫住李娉娉说道。
李娉娉皱眉盯着枯木树梢看了看,并不以为然,说道:“不用大惊小怪的,我们继续走,注意脚下。”
我拉着玉儿的手紧跟着她,一点点儿往黑林深处挺近,心里隐隐的不安,那感觉就像漂在黑色海洋里的小船,说不定什么时候,狂风巨浪就会袭来。
旅店大叔告诉我,蚊子之所以能过冬,是因为潜伏在旱獭的地洞里,可它们为什么一片片都死在树上了呢,那死状像是被人一只只按死在树上的,真他妈的恶心!
出发之前,我还挺自信的,认为主要的敌人不过是那些野狼,如果碰见了墓虎,那就更好了,我先主攻,李娉娉打野,最后围歼它,可眼下的情况,蚊子似乎才是最可怕的存在......别看它们现在一片片死在树上,那黑林深处,指不定还隐藏着什么......
兰姐对我的试炼,让我的反应速度有了大幅度的提升,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不管你野狼有多么凶猛,只要处于慢动作状态,我有无数种姿势可以结果你,就像兰姐打我一样。
可铺天盖地的蚊子席卷而过,你再快也扯淡,它们飞过之后,剩下的只能是干尸!记得以前看过一篇报道,当时挖掘巴拿马运河的时候,中美洲的蚊子就用这种方法杀了不少人。
那一颗颗狰狞的枯枝从身边擦身而过,让我又想起了女儿寨的血囊怪胎,不禁有些担心,怕它们突然动起来......
我还在瞎琢磨,突然脚下一沉,脚丫子重重的崴了下,疼的我呲牙咧嘴,玉儿连忙扶起了我。
低头一看,原来是个浅坑,里面有个黑窟窿,拳头般大小,刚才脚丫子像是踩着了啥,硬邦邦的。
李娉娉转回身发愁的看着我:“唉!我说啥了,你看着点儿路,这些地方表面是沙子,下面都是坑!”
“师姐,这是旱獭的洞吧,我去!真缺德了,”我疼的直嘬牙花子。
李娉娉蹲下身,用手拨弄开一些沙土,支起胳膊叹了口气:“这些旱獭都死了,留下一个空洞,你看,里面儿还有它的骨头,皮肉都烂没了......”
她的话音刚落,玉儿突然抬手指向密林深处,紧张的说道:“你们快看,那是啥?是不是蚊子?”
我们抬头看去,但见黑木林深处的上空,一团乌云浮动,面积很大,足足蔓延十几公里!
乌云谁都见过,没见过这么低的,这他妈的不是蚊子还是啥,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最担心的一幕还是出现了。
“师姐,要不我们撤吧,这地方太危险了!”我紧张的说道。
李娉娉叹了口气摇摇头:“既然来了,哪有撤的道理?我们只是在外围,真正的玄机在里面,师弟,这也是个历练的好机会,多长长见识!”
她说的我很无语,我们这次来是调查墓虎行踪的,现在可好,成了直接研究黑木林了。
这蚊子不比女儿寨的胡蜂,胡蜂不会对非生命体发起攻击,抹上遁妖散,就算落在身上也没事儿,但看这周围一颗颗恶心巴拉的树,就像是蚊子们爆浆死在上面似的,不管你是不是生命体,它们好像都会进攻。一阵狂风过后,我们也成了黑木头.......
那漂浮在林深上空的乌云,浮动了一会儿后就消失不见了,仿佛闪现的海市蜃楼一般,李娉娉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示意我们继续赶路。
现在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里走,随着我们不断深入,周围的场景也发生了变化,那胡杨的黑皮渐渐褪去,呈现出枯木应有的颜色,脚下的沙土也变硬了起来,不再是那种纯沙覆盖的状态。
然而,与之相随的,是血腥味儿越来越重,让人感觉极不舒服,嗅到鼻腔里,舌尖儿还发咸,好像这树林深处,有个洱海血湖似的......
胡杨上沾着的死蚊子越来越少,又走了一截儿,过渡的就更加明显了,我可以看到褐色的树皮,甚至远处那一颗颗扭曲的胡杨上,还长出了嫩绿的柳芽儿。
根据眼下的情形分析,这黑木林的中央地带,可能有绿洲的存在,黑木林毗邻居延海,地下的水路是通的,就像新疆孔雀河暗流汇入罗布泊一样,只是我想不明白,这浓浓的血腥味儿是从哪来的呢?
我们在黑木林里走了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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