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手中的人蛇银梭子,像导管儿一样把血囊里的污血尽皆抽出,引流到尿盆儿里,我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只要有李叔在,我就肯定死不了。
只是我搞不明白,为什么他一直保持神秘的微笑,这让我感觉自己像个小丑。
“李叔,我会变成那怪物吗?”我担心的问道。
李叔轻轻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说:“如果再不采取措施,应该会的。”
他这句话说的我魂不附体,全身关节儿打架。
“叔!你救救我,你救救我,”我痛苦的哀求道,要不是他手中的活没忙完,我当下就要给他跪下了。
李叔一脸淡定,摆手示意我不要乱动,然后微微的沉吟道:“你先别着急,我肯定全力救你,但我只能帮你抑制住病情,不能除根,要想彻底摆脱厄运,还要从源头上找起。”
“源头上找起?”一听李叔说不能帮我除根儿,我的心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
“对啊!你仔细想想,自己跟那些脏东西有过亲密接触没?”李叔认真的看着我问道。
我去,跟它们有亲密接触?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到那些怪胎好不好?一时间,脑海中脑补出了一个龌龊恐怖的画面......难道是我和李叔蹲守的时候,闻见的它“撒尿”的臭味?或者屁股后面传来的沙沙声儿,不可能啊,它没叮我,我并没有感觉到疼。
思来想去,还是跟之前寨子里的胡蜂有关。
“李叔,我被胡蜂咬过,也中过蜂蛊......”
我把当初和玉儿在寨子里,被蜂妖骗着喝茶的事情,还有回到北京后,身体的异变,下面长出长刺,以及月儿如何帮我驱除蜂蛊的前前后后都讲述了一遍。
“李叔,这地仙也好,妖精也罢,全都会障眼法,我是球也分不清啊,肯定是我喝的蛊茶余毒未消,蜂蛊依然存在!”我身子颤抖的说道。
李叔听罢,微微沉吟了片刻:“你喝的那个茶,里面大有文章,是造成现在这个情况的根本原因,其实,从你小腹长出绒毛,下.体伸出蜂刺,你就已经开始异变了,那个叫做月儿的地仙,和我一样,都是在帮你延缓症状,并没有除掉病根。”
一听李叔这么说,无边的恐惧又重新席卷了大脑,是我太乐观了,噩梦才刚刚开始,我还以为彻底好了呢。
可是,我该怎么办?月儿说是蜂蛊,还自信满满的为我解蛊,我记得当时她还担保似的跟我说,又可以祸害姑娘了,我不知道是她没看出来,还是刻意隐瞒着怕我恐慌。
“另外还有一件事值得一提,按理说,像你这种情况,是活不到现在的,”李叔突然又来了这么一句。
他说的我毛骨悚然,嘴唇哆嗦的问道:“叔,此话怎讲?”
李叔说:“人异变成其他的东西,这本身就不可能的事情,你也是上过学的人,明白基因的道理,这猪是猪,羊是羊,猪肉长不到羊肉上,唯独有一种情况可以实现人和动物类以及虫豸的互换,那就是死后做文章。”
“死后做文章?”我吃惊的长大嘴。
李叔点点头:“不错!人死之后,三魂离体,趁着七魄没有尽然散去,被一些动物占据了灵魄,会形成特殊的僵尸,叫做虫僵,兽僵,常见的有蚁僵,以及鼠僵,还有猫僵的,这种僵尸,呈现出人和动物的过渡态,比如猫脸老太太。”
李叔顿了顿接着说道:“如果要发生异变,前提是你自己必须先死,然后驱壳被其他的生灵占据,但你现在活的好好的,三魂正常,还有清晰的主观意识,这种活着就发生异变的情况实属罕见。”
李叔认真的讲着,又宛如一个在大学上课的教授。
“昨天咱们也看见了,那漫天飞舞的怪胎,它纯粹就是一个死物,即使你喝的脏茶来源于它们,那你应该早就死了,现在只是一个驱壳,”李叔继续说道。
“叔,昨天那些,算是虫僵吗?蜂僵?”我惊恐的看着他。
李叔微微一笑:“我说了,它们不是僵尸,僵尸最标志性的特征,是充满阴气,越是厉害的僵尸,阴气就越重,因为魄是阴的,但你看构成它们的残骸,都烂成啥了,根本就不可能有魄的残留,也没有妖气,当时我也糊涂了,闹不清它们究竟是啥。”
“冷静的分析后,我认为它们是物化妖,物化妖和兽化妖不同,没有妖气,五行十分的稳定,一般的方法奈何不了它们......”
“李叔,啥是物化妖啊?”我直接打断了李叔的话。
李叔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说道:“物化妖,你听过这句老话吧,土坷垃成了精,比石头子还硬!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有灵性,比如,山里的玉,家里的古董,公园的假山,兵刃,铜人,庙宇,一副画,古书,甚至老坟里的骨头,在机缘合适的时候,都有可能成精,但它们本来是死物,和寻常的妖精不同,没有呼吸吐纳之说,你也就无从发现妖气。”
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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