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玉儿在呼唤我,我却看不见她,我拼命的挣扎着,然而疼痛却愈甚,整个灵魂仿佛瞬间挥发了!
突然,眼前一道刺眼的白光,白茫茫的我啥也看不见,玉儿的声音却更加的清晰,她就在我身旁,正在一声声的叫我!
白光淡去,事物的轮廓渐渐呈现出来,我看见了玉儿,她眼圈哭的通红,正一脸担心的看着我,在她身旁还站着一名俏美的妇人。
眼前的一切告诉我,现在已经是白天了,昨天晚上那群黄衣屠夫去哪儿了?玉儿没事,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可是,我现在......
我动不了,浑身像是被剥了皮一样火辣辣的疼,眼皮肿的像馒头一样,只能咧开一道缝儿往外看。
见我醒了,玉儿憔悴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喜。
“阿肖!阿肖!你终于醒了!”玉儿激动的流出眼泪。
我想说话,但嗓子眼儿里也是那种烧伤般的疼,连呼吸都困难!
“兰姐!我阿肖没事吧?”她拉着妇人的胳膊,哀求般的抽泣道。
那个叫兰姐的妇人,眉头舒展,长长出了一口气,安慰着玉儿道:“傻妹子,没事了,幸亏发现的早,要是再晚上半个时辰,他的命肯定保不住了。”
玉儿难过的看着我,只是一个劲儿抹眼泪。我脑子懵懵的,搞不清这到底咋回事,我不是被人砍了吗?
“阿肖,都是我不好,晚上没有关好窗户,胡蜂进来把你蛰了,”玉儿伤心的哽咽道。
我脑子嗡的一家伙,胡蜂进来把我蛰了?可是我昨天明明......
我不相信昨天深夜发生的一切是梦境,完全没道理啊?我当时清醒的很!我明明是被人砍了!
可...我又无法解释眼前的一切,玉儿没事,寨子里也好像没发生什么灾祸!难道是梦里梦?
我不敢想了,这些日子奇怪的梦已经把我折磨的快疯掉了,甚至于,我都不敢确定眼前的一切就一定是现实,会不会又是在另一个梦里。
然而疼痛是清晰的,这骗不了人,我说不出话,也无法跟玉儿进行交流。
“好了,玉妹子,你阿肖没事,用不了几天就彻底好了,”兰姐见玉儿依旧心慌的样子,微笑着安慰道。
接着,她向玉儿暗示一下,意思是要避开我进一些话。
玉儿会意,哀伤的又看了我一眼,跟着兰姐下了楼。
我木然的看着天花竹板,心里一阵阵迷茫,胡蜂的毒不是不能解吗?一只就能要人的命,我浑身都疼,鬼知道我挨了几下,玉儿为什么不把我送到医院做肾透析,难道这寨子里的人有特殊的手段解胡蜂的毒?
然而被砍死也好,被蛰死也罢,不管怎么说,我总算捡回了一条命!活着真好,只要活着,一切就有希望!那种无尽黑暗的哀伤和绝望,我是再也不想体会了。
过了一会儿,玉儿上了楼,坐到我床边的板凳上,显得有些忧郁,她抬脸哀伤的看着我,眼神中满是自责。
我觉察出了一丝不对劲,玉儿的愁容中,似乎还有别的事儿,那个兰姐到底跟玉儿说了什么?为什么还要避开我?难道刚才的话只是安慰,我终究还是难逃一死?
“玉...玉,”我强忍着刀子割般的剧痛发出一丝声音,我受不了了,一定要问清楚!这种稀里糊涂的迷茫比身体的疼痛更可怕!
“阿肖你别说话,别动,”玉儿心疼的看着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淌。
“她...说...啥,”我终于挤出三个字,然后剧烈咳嗽了起来,伴随的震动,差点儿没把我疼死过去。
玉儿慌张的手忙脚乱,却不敢碰我,直锤自己的大腿。
“阿肖我跟你说,你别急好吗?”玉儿直接给我跪下了。
我虚弱的喘着气,难过的看着自己的妻子,我真的好怕自己会死去,永远的离开她,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玉儿抽泣着,眉头紧皱微微低下了头,像是不敢看我,也像是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我。
“阿肖,兰姐她不是白救你的,她有条件,”玉儿小手抠着衣角低声道。
我惊愕的看着她,想赶紧听她的下文。
玉儿轻咳了一声继续说:“她挺喜欢你,想让你当她的阿夏,给她留个孩子,算是报答她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