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动弹不得。忙忙碌碌了一整天,加上原就不舒服的病体,她此时唯一的念头就是回房休息。
她又累又困,又渴又饿。
努力撑开沉重的眼皮,望着焕然一新的豪华宴会里,唇边溢出苦涩的笑。彩带,汽球,鲜花……装点出浪漫的华丽。
舞池里五彩迷幻灯光,闪烁着瑰丽,百合的香气幽雅淡然,缕缕飘于空中,沁人心脾。铺着纯白蕾丝花边的长方形餐桌上,已经摆满一道道精致的点心。
这里很美,如梦似幻,置身其中像梦一样不真。因为太美,太奢华,单单是空运来的香水百合就有上万朵,更别算那些珍贵的稀有品种了。
而这只是小小的部分,山庄外面亦布置一新。这一切的一切只为让雷家未来的二少奶奶有一个愉快的生日宴会。
心酸酸的,眼睛很涩,很干,根本流不出泪。
“大少奶奶,你怎么还在这里?”陈茉莉神出鬼没,狠狠吓了秦汐蕊一跳。连忙收起不该有的遐想:“陈管家,还有事吗?”
陈茉莉沉默地盯了她一分钟,虽戴着厚厚的眼镜,可那犀利的眸光透过镜片射来,威力不减。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秦汐蕊本能地低下头。
她们俩站在一起,任何人都能一眼看出,谁是主,谁是仆。
过了好半晌,陈茉莉才恩赐般的开口:“今天虽是贺小姐的生日宴会,可你毕竟是雷家大少奶奶,也算今天的半个主角,你是不是应该去换件衣服,收拾一下,好迎接客人?”
讽刺的话说得秦汐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呐呐地应道:“是。”脚刚移动,身子晃了晃,但她努力稳定。
秦汐蕊知道今天的宴会不单单是为了给贺依依庆祝生日,同时也是提醒她,警告她不要离雷厉霆远一点的仪式。
在这样的仪式上,她的确是个主角,她没有逃避的权利,任何理由都会被当成借口。
“等一下。”
身子一僵,缓缓转了过来。陈茉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是我为大少奶奶准备的生日礼物,雷家不能连这一点礼数都不懂。”说完,踩着高跟鞋,渐行渐远。
凄然的笑浮于唇边,望着手上包装精美的礼物,她的心沉甸甸的。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上了楼,一进入自己的房间,秦汐蕊仅留的一点力气抽干,整个人瘫软在柔软的地毯上,毫无形象。
她真的好累好累,身与心的双层折磨下,她有种熟悉的飘渺感。那是灵魂脱离身躯,缓缓上升的感觉。
“叩叩叩……”一个人的自由没有几分钟,门被敲响。
挣扎着爬起来,费力打开门。
“大少奶奶晚上好,我是阿K,是帮你准备今晚造型的化妆师。”中性的西装,利落的短发,阴柔俊美的脸庞,秦汐蕊看不出这名自称叫阿K的化妆师,是男是女。
轻扯唇角,过度劳累,又被病魔侵袭着秦汐蕊挤不出笑,退后几步,让阿K进来。
半小时后,秦汐蕊缓缓从楼梯走下,一袭无肩鹅黄色的小礼服衬得她十分娇美,层层叠叠的雪纺配上透明的网纱,更加富有层次和韵律感,脚上的亮色高跟鱼嘴凉鞋,拉长了她的美腿。
腮红修饰了她病态的惨白,很淡的妆却勾勒出她的清雅秀美。正应了那句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哇,你今天好漂亮哦。”一身艳丽波西米亚孔雀长裙的贺依依迎了上来,性感的装束充分展现出她凹凸有致的成熟身材,深V领的设计,丰满的挺立傲人一等,若隐若现的沟壑,是最佳的美酒不饮而醉人。
波浪形的长卷发随意盘起,松松垮垮用一枚时下流行镶满施华洛世奇五彩顶极水晶的孔雀衩别上,显得分外妖娆,妩媚。
脖子上的钻石项链闪烁着奢华的光芒,展示着她高贵不凡的身份,低调而华贵。原就美艳的脸上描绘着精致的彩妆,当之无愧的主角。
面对贺依依,秦汐蕊既愧又羡,明知不该妒嫉又压抑不住心中的冲动。其实,抛开感情,理智告诉她,贺依依很适合雷厉霆。
他们不管从外形,背景,家世,学历……都那么匹配。而她只是……巨痛揪心,这样的身份,这样的相遇,是上天的恩赐,还是另一种捉弄,她已经分不清楚了。
“你怎么了?”贺依依关心的话敲碎了迷梦,扬起一贯淡雅的笑:“生日快乐,贺小姐。”
贺依依突然不悦地松开挽着秦汐蕊的手,赌气地转身。
秦汐蕊一头雾水,努力回想自己刚刚做错了什么了吗?
气氛霎时变得尴尬,就在秦汐蕊不知所措,尴尬不已的时候,贺依依气呼呼的开口:“不是说好了,叫我依依了吗?你这是什么意思嘛?”
秦汐蕊反应过来,忙不跌地赔笑:“对不起,依依,我一时忘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今天你是寿星哦,生日应该开开心心的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