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不在家了,我们要不要去过一个二个世界?”
谷煜暄面露可惜,“从明天起我就要和剧组去山里了,为期一个星期的拍摄。”
“山里?你们不是现代剧吗?”
“剧情需要女主角去山里净化一下心灵,所以……”
“那真的很可惜了。”佟海轩拉过谷煜暄的手,“那我送你一份生日礼物吧,说吧,想要什么。”
“想要你幸福。”谷煜暄毫不犹豫的说。
佟海轩先是一愣,随即温柔笑开,“现在我很幸福。”
“是嘛。”谷煜暄想要劝他不要再守着过去,想要他去试着接受别人,可是她不敢。她连提这样的建义都会觉得背叛了那个人。
五年了,这五年她在他的身边看见了他每日接近自我折磨的隐藏着自己的思念和痛苦。
“你明天什么时候走,要我帮你整理东西吗?”佟海轩似乎懂得谷煜暄真正想说的话是什么,索Xing直接装做听不懂,转移了话题。
“不用了,” 谷煜暄拍了拍佟海轩的肩,边走出书房边说,“我的东西不多,简单收拾一下就可以了,我回房了你也早点休息。”
“晚安。”
“晚安。”
谷煜暄体贴的为佟海轩关上门,走回房间,习惯Xing的站在那个窗户的位置,以往对面街道上一直会出现的那辆车,自从谷煜暄否认过她是楚千雪的那日后,就没有再出现过。
他真的不再等待了吗?
谷煜暄就这么静静的立着,一动不动,内心深处似乎期盼着那辆车,那个男人可以在下秒出现在那个位置。弈少宸,你可知道,在你等我的时间里,我也在等待着你。
…………
“弈少这次的事情还是我去办吧,你的伤还没有好呢。”易景肖无奈的看着弈少宸劝说。
弈少宸看了眼打着石膏的小脚,“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这个项目我会轻自去一趟,你不要再说了。”
“如果你真的要去,最少带个助理吧,毕竟是山里,有什么事情也好让人照顾一下。”易景肖苦口婆心,一副Cao碎了心的模样,没有办法,他所有的担心在看见弈少宸那张几乎惨白的脸时只会越加增聚。
“易景肖你的废话越来越多了,我说了这一次我一个人过去。”弈少宸拖着一条腿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然后靠吧台上揉了揉疲惫的眉心,“大山好,与世隔绝。”
易景肖想去拿他手里的酒杯,最终还没有动手。
弈少宸好像真的不要命了,感觉他好像再也无法坚持下去,下一秒就有可能倒下。楚千雪,就算是这样你也可以忍心的不回来嘛。
如今的弈少宸为等你而生,为你迟迟不出现而死。
“景肖,”弈少宸突然睁开双眼,抬头手掌死死的盯着,“我手术后昏迷的那段时间感觉她来看过我。”
“她?”
“楚千雪,哟不对。她现在是谷煜暄。我,我真的感觉她出现过。”
“弈少,”易景肖叹了口气走到弈少宸身旁,也为自己倒满了杯酒,仰头任由烈酒烧灼着喉咙入胃,“她……她没有来过,那天她还在拍摄戏。"
“又是梦嘛。”
弈少宸自嘲的捏紧了酒杯,那只大掌垂在一旁,自嘲的感自己真的像一个娘们一样,患得患失。
“弈少,”易景肖叫了声,随后又一杯烈酒下肚,酒气冲头,易景肖这才感觉自己的胆量好像大了些,带着试探,带着小心翼翼,他慢慢的组织着语言,“你……你不能把她忘了吗?”
弈少宸身体怔了下,缓缓转过头看易景肖,突然嘴角上扬,明明是一张笑脸偏偏看不出任何的笑意,那双眼眸好像是千年寒冰雕刻而成,冰冷而刺骨,只需要一眼,就让人没有勇气再看下去。
弈少宸浑身的神经又再次放松下来,倒了些酒,轻轻摇晃着高脚杯,看着鲜红的液体在杯壁上撞击,眼底渐渐渗出入魔般的执念,“能,当然能。只要死了就能把她忘了。”
易景肖只觉浑身一阵冰冷,这样的回答让他连呼吸都似乎忘了。
清冽的脸颊被掩没在暗夜里,声音听不出什么感觉,却像是一种执念的魔咒,永不消散,那个女人大概早就生入他的骨血里,无法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