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身下一片晃荡,耳边有轰鸣声,依稀还能听见水声拍打声。方瑶睁开眼,动了动身子,脖|颈那里一阵剧痛。
这疼痛让她想起昏睡前发生的事,她好像是被人从后面打晕了!那么现在,她是在哪里?尚君呢?她记得刚才吊脚楼里闹事了,那尚君呢?尚君现在怎么样了?还有筝筝,Willes有没有照顾好她?
挣扎着爬起身,方瑶费了半天劲才在chuang上坐稳了,这才慢慢看清,现在她所处的位置,是一处船舱,难怪会觉得晃悠,会听见水声。
但是,她为什么会在船上?
掀开被子站起来,脖|颈那里的剧痛让她几乎要站不稳,而后船舱门便被推开了。
方瑶想着会不会是想要对尚君不利的人,紧张的往墙角缩了缩。
然而,她想错了,从门边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是对她有恩,并且这一年来给了她很多帮助的桑乔。
看清来人,方瑶松了口气,神情也明显放松了。
“桑乔,是你,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遭到绑架了。”
方瑶用一种调侃的语调,轻松的口吻,完全没有感受到桑乔眼神里暗藏的险恶。
“对了,我们这是要去哪里?那边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吗?是不起金爷赶过来了?尚……嗯,大家都没事吧?”
方瑶旁敲侧击的想要询问其他人的下落,她倒不是防着桑乔,只是有些事她不好随便说,她也清楚,桑乔的身份和金钱、Willes是不一样的。
但她慢慢也觉出事情有些异常了,从桑乔进来开始,就只有她一个人说话,桑乔自始至终都安安静静的,不发一言,沉默的有些反常。
“桑乔?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
方瑶脸上的笑容敛去了,心头开始紧张起来,猜测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是尚君,筝筝,还是金爷或是Willes?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方瑶着急了,这桑乔怎么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话来?匆忙穿上鞋,方瑶作势要出去,却被桑乔猛的扼住了手腕!
“嘶!”
用力太大,方瑶疼的呼出声。
然而,手腕上的疼却远远没有心灵上的震撼来的强烈!认识桑乔以来,他还从来没有在她面前露出过这样残暴狂妄的一面!
“桑乔你!你怎么了?”
方瑶不可置信的看着桑乔,尚不能从他异常的举动里察觉出什么。
“哼!”
桑乔发出一声冷笑,摇着头步步逼近方瑶,他周身散发的寒意让方瑶步步后退。
直到无路可退,方瑶重重的跌落在chuang上。
“出什么事?你其实不是想问这个吧?你想问的,是那个人怎么样了?是不是?你关心的人,从头到尾,不是就只有那一个吗?”
桑乔压下身子,勾起的唇角,恶意显露,再没有半分掩藏。
“那个人,什么人?我……”
方瑶在想,桑乔说的是谁?难道是尚君,可他不是不知道尚君的身份吗?难道是金爷告诉他的?
***
桑乔觉得心寒,这个女人他全心全意的为了她,以前有姚尚君也就算了,可姚尚君都死了一年了,他这么守护在她身边,她就愣是没有半点感动?这么柔弱的女人,心肠怎么这么硬?
不对,不是!她不是心肠硬,她只是对他!她所有柔情的一面都给了姚尚君,即使是成了改头换面的牧黎川,她也还是轻易就认出了面目全非的丈夫!
想着这些年他在她身上耗费的精力,东帝汶那一夜,满室的鲜血,空气中充满Yin|靡的味道,而她就像株圣洁的雪莲闯进他的视线,钻进他的心里。
桑乔摇摇头,眸光里尽是不甘与愤恨!他要的是她,什么只要她好的混账话,他从来都不相信!
她到现在,还在跟他装?是不是只要他不说,她就会永远都不告诉他牧黎川就是姚尚君的事实?尽管不用他说,他就已经清清楚楚,并且有意将这一消息放了出去……
现在这会儿,牧黎川恐怕已经遭到围攻,那些道上欲取而代之的势力,自然会瞅准了这个机会,将炽君的势力一网打尽!
金钱相信了他,那是他没用!他桑乔从来不是炽君的人,他守护的,只是他所心仪的女子!
“呵……你说什么?什么那个人?听不懂?还是故意跟我装傻?”
桑乔笑了,他的长相算是俊美,不若姚尚君那般,却也算的上中等偏上。
难得是笑起来的时候,眼角微微下垂,使得整双眼睛像是上玄月,平添了几分柔和的色彩。
而此刻,这种柔和的色彩却是荡然无存!他平稳的气息里散发着张驰的寒意。
方瑶觉得陌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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