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来哪一出?”
姜筝话里带刺,方瑶听着不忍,伸手轻轻拽她的衣角,这个小动作全被有心的牧黎川看在眼里。
刚才他还七上八下的心有一半落进了肚子里,瑶瑶看起来还是像着他的。
“筝筝,你先出去,嗯?”
这话是对姜筝说的,带了讨好的语气,他甚至还学了方瑶的口吻,叫她“筝筝”。牧黎川觉得,身为男人,这么怂,也真是够了。
姜筝看看方瑶,后者朝她点了点头,姜筝气了,一甩手怒到:“靠!谁爱管你的破事儿,就你这样儿,注定被欺负!”
说完气恼的冲出房门,经过牧黎川时,姜筝狠狠瞪他一眼,仿佛有很多话想说,最终也只是冷哼了一声。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牧黎川走到方瑶身边,蹲下身子仰望着她。
方瑶水土不服有些厉害,短短几天,小脸消瘦下去不少。
“还吐?给你熬的药草,有没有好好喝?”
牧黎川捧住方瑶的手,轻声问着,一根一根捏着她的手指,连上面细小的纹路都不肯错过。
方瑶看着他这举动,只觉得心头柔软的不像话。她歪了脑袋,嘟起嘴说:“苦。”
这就是在撒娇了,牧黎川如何受得住她这样?尽管她什么都不用做,他都已经无法抗拒她。
梨花带雨一点点,润入牧黎川心田。
***
在众人要求见“炽君”之后,金钱暂时离开了,他要去调动更多的人马,以防止意外来临时,会对“炽君”和太太造成伤害,只留下Willes在这里。他们跟随了“炽君”一辈子,绝对的效忠,已成为身体的本能反应。
另一方面,方瑶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赌一把将牧黎川的身份说出来,尽管从她的角度来讲,是千万个不愿意的,但如今关系太大,容不得她不考虑。
只是,牧良辰的突然出现,像是一道符咒,提醒着她不能说出事实——牧良辰能控制牧黎川,也就能毁了牧黎川!
然而,方瑶没有想到,危险和意外会来的那么快,而且背后竟然藏匿着不为她所知的阴谋。
当桑乔来的时候,方瑶大为诧异。
“你怎么来了?金爷难道不是出去和你汇合了?”
桑乔的神情里有一闪而过的慌乱,素来冷静的面容也出现了丝裂缝。不过,只是一瞬,而且,他真的掩饰的很好。
“嗯,和金爷碰过头了,他说不放心你在这里,所以还是让我先过来守着。”
这话听着好像也没什么不妥,可Willes却疑虑着皱紧了眉。这个桑乔,和他们不一样,他并不是老大的心腹,说起来,还是老大的仇人。
走了金爷,来了桑乔,似乎没啥变化,可真的是这样吗?
吊脚楼里,一时间危机四伏,方瑶即使什么都不懂,也已察觉到了那股危险围绕在四周。她努力说服自己让自己镇定下来,却没有想到,危险的确存在,却不是向着她。
当天晚上,牧黎川照例来给方瑶送药草。因为之前她说苦,所以牧黎川特地带着糖果一起来的。
“一口气喝完它,然后把糖含在嘴里,嗯?”
他这口气,怎么听怎么像哄孩子。方瑶抿着嘴笑,乖巧的点头。
看着她把一大碗草药喝完,牧黎川长长的舒了口气,“真听话,怎么会这么乖巧!”
“啊……”
方瑶张大了嘴,等着他喂糖,牧黎川痞痞的一笑,“我突然想到个更好的办法!”
牧黎川笑的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一低头含住了方瑶的嘴。
果然是很苦啊,不过比不上她的甜!
牧黎川在她口中一寸寸扫过,流连忘返,舍不得离开,这么久以来,不能好好抱抱她,但有总比没有强。
身在吊脚楼里,到处都是耳目,牧黎川并不能在方瑶身边逗留太久。
收了药碗,牧黎川就得起身告辞。
方瑶送他到门口,两人都是恋恋不舍的样子,牧黎川三步一回头,方瑶则是一直到了他的身影再也看不见才想起来关门。
门却被人伸手挡住了,方瑶诧异,挡住她的人,正是白日里突然出现在吊脚楼里的牧良辰。
“你!”
对于这个女人,方瑶是存着恐惧的。想起她曾经的威胁和手段,简直不寒而栗。
“哼……怎么了?害怕了?姚太太!你这样可不太好,怎么能言而无信?”
牧良辰一挑眉,明明是生动艳丽的五官,却是显得狰狞无比。
她伸手扼住方瑶脖|颈,红唇靠在方瑶耳侧轻声说:“既然姚太太食言了,就别怪我改变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