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笑着说:“太太,照金钱看,姨小|姐果然好身手,要不,就一起吧?Willes也在,会照顾好姨小|姐的。”
Willes也在?这两个尚君最倚重的人竟然都出面了,看来,事态真的很严重。
时间已经不容耽搁,方瑶一咬牙,带着姜筝出门上了车。
清晨的薄雾笼罩着姚家大宅,偶尔有清脆的鸟叫传出来,而后有挥着五彩翅膀的名贵鸟种振翅飞翔天空,除此以外,再无任何声响,家里人尚都还在酣眠中。
加长版玛莎拉蒂,车厢很是宽敞,金钱和Willes面对着方瑶和姜筝而坐,前面还有另外两位兄弟。
Willes看了眼金钱,金钱朝他点点头。
Willes弯下腰,自座椅下掏出一只小型皮箱,按动密码锁,“咔哒”一声,盒盖弹开。里面躺着两只“雏鹰”。
“太太!”
Willes取出“雏鹰”,双手一抛,两只“雏鹰”先后落入了方瑶和姜筝手里。
“太太,留给您二位防身用,不到万不得已,您二位可别随便动。这是真的家伙!”Willes的口气里,还和以往一样,带着股玩世不恭的调侃劲。
“哼……”
姜筝冷笑一声,左右手同时开工,迅速打开保险,欺身靠近Willes伸手笔直的将枪口对准了他的脑门。
“哇哦!”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换,Willes兴奋的发出一声尖叫,耸耸肩,压根看不出丝毫畏惧。
“筝筝,你今天是怎么了?不能这么不懂礼貌。”
方瑶明白姜筝不过是闹着玩,可这两个人的身份,却是容不得她胡来。
“没事,太太,姨小|姐英姿飒爽,很对Willes胃口!”
姜筝白了眼Willes,洋鬼子,国语说不好,还学别人用成语?
***
一路先是飞机,而后改走水路,很是颠簸了两天,才到达目的地。
姜筝大概是刚醒过来没多久,晕船有点厉害,方瑶记得她以前没这么毛病。
金钱那边带着兄弟准备将游轮靠岸了,姜筝还趴在船头朝着海里一顿狂吐,而蹲在她身边的,则是那个一见面就不怎么和她对盘的Willes。
“筝筝小|姐,你好点了没?”
Willes那么大个个子,蹲在那里,立时将空有170公分却身无二两肉的姜筝比的没了影。
他大概没怎么照顾过人,蒲扇一样的手掌拍在姜筝背上,也没个谱。
“呕!靠!洋鬼子,你想拍死我?还是刚好把我一掌拍海里,你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姜筝被她拍的,胃肠都要吐出来了,真不知道这人是无意的还是有心的。
“什么眼不见心不烦?我……可是对你牵肠挂肚!”
Willes垮着一张俊脸,托着腮帮子,十足委屈的看着姜筝,他这副样子,逗乐了姜筝,晕船带来的恶心感似乎慢慢消散了。
她站起身来,伸手狠狠在Willes脸上捏了一把,笑道:“知道什么叫牵肠挂肚吗?洋鬼子,这种话不要随便对人说,尤其是女孩子,知道了吗?”
她的语气颇为语重心长,听的Willes却是一愣一愣的。
游轮没多久后就靠了岸,码头上停了一排车子,是金钱的人前来接应了。
“太太,姨小|姐,先上车,今天太晚了,而且一路也颠簸的厉害了,您二位都好好休整一下,明天再做打算。”
方瑶也是累了,看看姜筝,吐得太虚弱,直接被Willes抱在怀里,再没有和他斗嘴的力气了。
及至上了车,一路往前开,方瑶才想起来问:“金爷,这是什么地方?”
“太太,东南亚一个小国,缅甸。”
这方面的事,方瑶并不太懂,但是一听到缅甸这个词,却不由打了个冷颤,在她的印象里,这个词就和罪恶划着等号。
窗外亚热带植物繁茂的往后倒退,姜筝闭着眼靠在Willes怀里,Willes手里拿着瓶矿泉水小心的往她嘴里倒着。
“筝筝,喝点水,刚才吐得那么厉害,不喝点水怎么行?我加了葡萄糖和盐的,能补充体力,醒醒,先喝点水,一会儿到了地方再睡。”
Willes难得的细致小心,说话的口气也变得柔和了起来。
方瑶诧异的看向两人,只见姜筝已不耐烦的睁开眼,一把夺过Willes手里的水嘟囔到:“吵死了,你个洋鬼子,怎么跟翠鸟一样烦人?”
Willes被骂了,深凹迷人的眼睛里却是满足的惬意。
方瑶心念一动——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