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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谢安蕾他们这个团队与好望角合作的最后几日了,一想到很快要结束这份合作,除了对好望角同事的些许不舍之外,其他的,对于谢安蕾来说,或许更多的其实是轻松吧!
这大概也是她在好望角的最后一次出差了。
去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做开发审核,其中需要一名经验丰富的设计师陪同,谢安蕾听说这次黎天瀚有要事得去国外出差,并不会随同他们一起进村落,于是谢安蕾才接下了这份任务。
隔天,他们就坐着小巴士到了山村里,村口里却还有热情的村民随着村长们在迎接着他们。
谢然,村落里,民风就是比城里要来得淳朴。
“这么平和的村庄,真是可惜被开发了!”谢安蕾由心的感叹出声。
李树只是笑,“你这只是片面之见,这里所有的村民可都在期待着他们的村落被人开发,那样他们才有更多的金钱来源,才能过上更好的日子,所以,凡事大概都有利有弊吧!”
“也是!”谢安蕾笑笑,觉得李树说得也不无道理。
“不过,在这里做开发,黎天瀚能赚钱吗?”谢安蕾狐疑的看着李树,很是不解。
李树淡淡一笑,“有政府支持,怕什么!”
一句话,却是深意十足。
也是!像这样的扶农开发方案,就单单一个政府拨款,都能把所有的投资款批下来呢!这种项目,大概是属于只赚不亏的吧!有政府养着,怕什么!
“乔先生,谢小姐,最近这段时间,你们可得注意些身体,村里最近闹瘟疫,挺严重的,都不知病死了多少人!哎……”村长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李助理和谢安蕾的身边,插入他们的对话,好心的叮嘱着他们。
“瘟疫?”两个人皆是一楞。
谢安蕾心想,她还不至于这么倒霉吧?
“是啊!最近被隔离的人也不少!哎……”村长叹了口气,有些焦虑,然见谢安蕾面露慌色又忙安抚道,“谢小姐你也不用太担心,只要小心饮食,也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当然,出门最好带上口罩。”
“好的!谢谢。”
待所有的人在旅社里被安顿好之后,已经是夜里时分了。
期间谢安蕾又听得旅社老板有提到这场瘟疫,村里不过几百来号人,却已经有一百来人被感染了,死了将近四十多个村民,其他几十个村民都已经被瘟疫站给隔离起来了。
不得不承认,当自己面临瘟疫这么近距离的时候,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慌的。
于是谢安蕾去小商品店里买了一些消毒水过来,给自己和所有同事住的房间统统都消毒了一遍才放了心下来。
该注意的,谢安蕾还是特别注意!毕竟,生命这东西可从来开不起任何的玩笑。
这次的出差可不像上次去香港一般那么清闲!
每天他们一群人都忙得不可开交,有时候甚至于连一顿热饭都顾不上吃,白天在工地累了一天,晚上一回来,洗完澡倒头就睡。
这期间,谢安蕾没有接到黎天瀚的任何电话,当然,她也更加没有期待过他会给自己打电话。
从那日他们吵过架之后,黎天瀚就再也没有同她多说过一句话,两个人的日子又再一次回归到了从前陌路人那般的生活。
谢安蕾也放弃了纠结,放弃了挣扎,一切顺其自然倒也好。
躺在床上,就这么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的就睡死了过去,再醒来,她却是被热醒来的。
说起奇怪,这明明是寒冬腊月的天,可她竟然会被高吕热醒来,一摸自己的后背,竟然全湿了,而且,头重得让她有些犯晕。
一抚额头,糟糕!!发高烧了!许是最近身体透支的缘故,白天又在寒雪中受了冻,这会发点高烧,闹点小感冒倒也实属正常。
迷迷糊糊的谢安蕾也没做多想,撑着虚软无力的娇躯从床上爬起来,翻出自己随身带过来的感冒药以及退烧药,就着水就香了下去,心里琢磨着明儿早上起来感觉该会好些的。
清晨——
谢安蕾睡得昏昏沉沉之际,就听得自己房间的门被人敲响。
“谢安蕾!谢安蕾?醒来了吗?”门外,传来李助理的低唤声。
谢安蕾艰难的翻了翻身,强迫着自己撑开重重的眼帘,轻轻在被子里嗯了一声,却发现喉间干涩的厉害,连声音都有些娇软无力。
头,痛欲裂!仿佛随时快要爆开一般。
身体,无力的似被人抽空了灵魂,明明是想要起身来的,却怎么也使不出一分气力。
“李助理……”
谢安蕾虚弱的声音透过房门传了出来。
李树心底闪过一丝忧虑,敲门的手指变得更加急切起来,“谢安蕾,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虚弱?”
“好……好像是……”
谢安蕾的头,晕得像是天地在旋转一般。
她强撑着身子从被子里爬起来,浑浑噩噩的往门口走去,步子踉跄得让她好几次差点摔倒,好在扶了一旁的桌子。
门才一拉开,李树看着眼前的谢安蕾吓了一大跳。
“天!!谢安蕾,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病得这么厉害?”
脸颊通红,泛着异样的色泽,而她那一贯红润的唇瓣此时此刻却泛着一种骇人的乌色,而她的眼睛却肿得像是两粒枣核,无神得没有一分焦点。
“我……我好像感冒了……发高烧呢!”她的声音,无力得几乎让人闻不可闻。
李树伸手探上她的额头,吓了一跳,“天啊!!好高的吕度!”他一下子慌了手脚,“谢安蕾,你先去床上躺着,我现在马上去替你找医生!!”
李树扶着谢安蕾躺上了床,下一瞬,便飞奔出了她的房间去找村里的医生。
理智告诉他,这丫头的病并非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只是发发高烧,一个小感冒而已!他感觉……像是那场瘟疫!!
高烧,头晕,无力,眼肿,她所有的症状都有,只除了呕吐。
结谢,李树才一踏出谢安蕾的房间,她便吐得唏哩哗啦,宛若整个五脏六腑都快要被她吐尽了一般。
这种生病的感觉,极致的痛苦!!这绝对比任何一次病痛,都来的磨人,也更挑战她的意志力!
其实,这会的谢安蕾,大概也猜到了,或许,自己只是倒霉的中了这场瘟疫……
很快,村里的医生就给确诊了。
“得立刻把病人送到隔离疫站去!”紧接着,已经有人给隔离站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