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任我好说歹说都没用,这些人就是要进我家搬东西,原本我以为这家还没拆就保不住了,幸好邻居有人报了警,警察及时赶到,将他们在闯进门之时制止了。
为首那人走的时候仍恨恨的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事没完!”
好不容易送走要债的这群人,又跟警察一番交涉,我整个人已经精疲力竭,也不管别人是什么样的异样眼光,一下子瘫坐在门边。
我知道若是找不到何俊,最终还不上这些人的钱,这事还有的闹,想想这些,我就愁得嘴里发苦。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身穿黑西服的男人走到我面前,将一张单子递给我,接着对我说:“你好,我是拆迁办的,我来主要是通知一下,这两天就会对这一片进行拆除,希望你们配合工作,尽快搬离。”
“什么?这么快!”
我瞪大双眼,惊得立即从地上弹起来了,我抓着他的手急得语无伦次,“你听我说,我不同意拆,那个不是我签的字,你们别拆我的房子!”
那个人先是愣了愣,反应过来后一下子就甩开我的手,他没好气的一迭声问:“糊涂了吧你?白纸黑字怎么会有错?不是你签的那是谁签的?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拆迁补偿都领了,别不认账!”
“确实不是我签的,是我前夫故意找人冒充我,我也没领过拆迁款,不信你们查一查。”我无可奈何的分辨,虽然让他相信的希望并不大。
照理说,拆迁办的通知总共才下来几天,没道理这么快就来拆房子才对,再说周围住户都还好好的住着,怎么偏偏就要先拆我家?这里面难道又有人在捣鬼?
那个人大概看出我不像说假话,犹豫的看过我几眼之后说:“我只负责通知你们搬走,其他的一律不管,你有什么疑问可以找相关部门,这个事我做不了主。”他几句话就把我搪塞过去,然后一转身走了。
我望着那人离开的背影和大门上斗大一个拆字,只觉得头痛又在加剧,长时间水米未进加上急火攻心,突然间,我眼前一黑直接晕倒在地……
我醒来后,四周皆白,鼻子里弥漫着一股我很不喜欢的消毒水味,这股味道让我想起离世的亲人,和我失去的孩子,那种锥心的伤痛,我一遍都不敢回味。
我转过头,不远处的小沙发上,顾诚正在看文件,顾不得浑身酸痛,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这时他也发觉我醒了,过来扶我坐起,“小心针,别乱动。”
“我怎么会在这?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哑着嗓子问,因为他的举动,我发现鼻子有些酸酸的。
即使我外表再怎么坚强,内心却特别渴望保护,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我渴望家,渴望温暖,可何俊逼得我走投无路,我的家也要被拆了……想到这些我不禁悲从中来,眼眶迅速蓄满泪水,我赶紧低下头不动声色的抹掉了。
顾诚低而沉缓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早上刚到,回公司处理了一些事,你电话打不通,我去的时候刚好看你躺在门口,怎么搞得?”
他说着转身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我一伸手就能够到的位置。我的目光落在那杯水上,氤氲热气让我凉透的心也一点点温暖起来……
可想到这两天的事,我喉头仍旧一堵,但我到底还是把那股酸涩压了回去,瓮声瓮气的说:“我前夫找人冒充我签了拆迁协议,拿了钱跑了,我找不到他人,拆迁办的来人说这两天就要拆房子,通知我赶快搬走,除此之外,他还欠下一屁股债,现在都甩给我了。”说完我眼眶再度一热,这两天来焦虑紧张的情绪化成泪水,倏然滑落……
顾诚见状从旁抽了张纸巾,十分自然的为我擦拭泪水,我下意识躲闪了下,在接触到他温柔目光的时候,却愣得不再动作,由他修长匀净的手拿着纸巾给我擦去泪湿。
末了,他捧着我的脸,注视着我的眼睛说,“别再想了,嫁给我,这些都是小事。”
他的话就像一剂安慰,总算让我心里轻松了些,其实这两天中我不止一次期望他快点出现,救我于水火,管他交易还是什么,我只想让这一切赶快停止,我只想守护我的家园……
我与他对视,犹如中蛊般点头,心神仿佛被他深邃的眼睛吸附进去,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直到他的脸在我眼前逐渐放大,他温热的唇如蜻蜓点水般,在我的唇上印下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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