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三餐的时间,每一顿都没有落下。而荣菡她们还不尽心,每逢她痛得抽搐的晕过去,便下令泼她盐水,逼迫她醒来。今晚,更是浇了香油在她身上,引得老鼠来咬她,吃她的肉。
**上的苦难她都可以承受,因她精神没有被残虐和打败,可她想问问……夜,你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来救我。你晚了,我不知还能见到你,还能好好地跟你说上一句话。
一想起远在边关的厉轩夜,清透的双眸含水,眼泪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不停地滑落。
“桀桀”近处,一道幽冷诡谲的笑声仿若是地狱中的恶魔在狂笑,笑声愈来愈清晰,愈来愈放肆,挑衅着人的神智。
李颜夕微抬起眼帘,望着隔壁牢室内的男人,确切来说是已经疯了的沈玉琳。
“人渣,你有什么好笑的?”李颜夕沙哑着嗓音,愤怒地咆哮,只可惜她现在气息微弱,吼出来的声音还不如犄角旮旯处俯视耽耽的生物发出的叫声。
沈玉琳的所作所为,足以让李颜夕恨得杀了他,碎尸万段。
被抓入地牢,和荣菡多次光临,甚至是亲自对她下手,以她的痛苦为乐,李颜夕便猜到,沈玉琳是荣菡找来的戏子,故意接近她,取得她信任,接着再陷害她。
可不仅仅是他们,还有一向清高冷艳的慕容荨,英姿煞爽的苏若,笑里藏刀的安惜语,她们蛇鼠一窝,迫害她,不断地折磨她的身心。
“桀桀桀,宝嫣,这里除了你我俩人,还有第三人吗?我笑你啊,笑你现在还想厉轩夜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他是种马,你是他众多泄愤暖床工具之一,还当真你以为他宠溺就是爱你,哈哈哈——”沈玉琳魔怔般的双手捧着自己的腹部,大笑得前俯后仰,还在地上爬滚。
李颜夕毁容的脸上铁青难看,目光因沈玉琳骂厉轩夜而变得暗沉冷冽。唇角一扬,嘲讽的话指扯开沈玉琳鲜血淋漓的伤疤,狠狠地补上几刀。
“沈玉琳,你同荣菡狼狈为Jian,以为自己帮了她后能飞黄腾达,前途无量……现在呢,你还不是待在地牢中,被人抽打严刑。比起我,你好得了多少?沈玉琳,宝嫣当初便是看清了你自私自利虚伪的人品,才早早脱身,不要你的。”
“你这人贱无敌的破烂渣滓,披着人皮的禽兽,害人不浅,宝嫣当初看上你,便是被猪油蒙心,瞎了眼。你知道你娘为何患病多年吗……都是被你的罪孽连累的,今世她能早超生,是她的福气,尽早摆脱了你这个不孝子!”
“沈玉琳,你的存在就是个错误,是人间的祸害。于宝嫣,你未曾当过她是未婚妻,你心胸狭窄,面目可憎,忘恩负义。于你娘亲,你自小求学在外,多年都不曾回去看望,置之不管,你大逆不道,无情无义!”
李颜夕一口气骂个痛快,而后气喘吁吁,但那双清透的琉璃双眸不曾有半分的软弱,目光如炬,嫉恶如仇。
被戳中了真相,沈玉琳恼羞成怒,面上一阵青一阵白,指向李颜夕,破口吼道,“你住嘴,人尽可夫的婊子,凭你也能评论我!”
“要不是你贪图荣华富贵,在我最落魄的时候弃我不顾,自顾地解除婚约,让乡里向外都知晓我被一个女子给抛弃,颜面尽失,我会难堪无地自容地漂泊异乡吗?我娘亲会得知这消息,气得病重,忧心忧虑,毁了根基,最后病逝吗?”沈玉琳双手抱着脑袋,痛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