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僵,不过我如今有了对付裴大奶奶的法子……”
秦锦春眼中一亮:“是什么法子?可以堵住裴大奶奶的嘴么?!”
秦含真笑道:“她娘家兄弟贪财,在任上犯了亏空,如今上司要换人做了,账目平不了,生怕出事,正四处筹钱填窟窿呢。原本还指望她能帮补一些,可她刚失了中馈大权,又与婆婆、妯娌生隙,半点儿手脚不敢做,怕一做就要被抓个正着,还得防着婆婆和妯娌发现她从前贪过公中的银子,因此才会越发急躁的。看来她是打算要与秦家结亲,然后借着秦家的势,压制婆婆与妯娌,重新拿回中馈大权,再去设法助她兄弟。我这边连她兄弟的罪证都有了,也知道他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去,只看是早是晚罢了。要是这些东西不能吓住裴大奶奶,那我就直接把东西给她妯娌,也是一样的。裴家二房、三房一定不会希望看到长房与我们秦家结亲。”
秦锦春明白了:“行呀,让裴家自己人到父亲面前揭开真相,也就不必我去出这个头了。将来父亲要恨,也是恨他们姓裴的。”她撇了撇嘴,“这裴大奶奶真不是什么好人。”
她沉默了一会儿,又苦笑道:“大姐这回一定会很失望吧?但这真是不能怪我。她要不是对我下狠手,我还是挺乐意成全她的。她犯蠢要去买那些见不得人的药,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成功,就算成功了,嫁进裴国公府也不可能有好日子过。我还让玉楼私下里给她吹耳边风,劝她借口脚上的伤,寻个只有她与裴程在的时候,假装脚伤发作,叫裴程扶她一把,又或是直接往裴程身上一歪就是了。只要让外人看见了,二婶娘就好做文章了。裴程以为她前些日子真的拐了脚,只会当作是一场意外。大姐如果豁得出去,逼着裴大奶奶答应亲事,也没什么难的,二婶娘也会配合。但裴大奶奶要是真的不肯答应,那也无伤两家名声,就是一场意外,与任何人的品性教养无关。玉楼回话说,大姐听完后,只说这么做不容易成事儿,倒也没说会不会听。但我瞧着,她估计是不肯用这么轻飘飘的法子的。她总是要闹出点儿大事来。”
秦含真忍不住笑了:“既然她总是想搞出个大新闻,那咱们还是拦下她的计划好了。”明明秦锦春出的计划也挺好的,秦锦仪要是真的靠这法子嫁进了裴国公府,将来受到的指谪也能少些,更不会被裴程当成是心机girl。不过她自个儿不乐意,非要走旁门左道,旁人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秦含真便与秦锦春商量了接下来要办的事,后者便告辞了。到了傍晚,秦含真寻个理由去了东府寻姚氏,如此这般跟她商量一番,言明已经有了整治裴大奶奶的法子,让她改变原来的计划。姚氏有些不耐烦地道:“用得着如此麻烦么?本来不是商量得挺好的?锦仪丫头一直不嫁人,也不是个事儿。让她嫁进裴国公府,大家安心,我们也少了烦恼,何必非要费这么多的事儿?”
秦含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神色淡淡:“二伯娘觉得很麻烦么?您只要在二房传来四妹妹生病的消息时,告诉裴大奶奶一声,让她改期就好了。除此之外,您不需要操心任何事儿。”
姚氏听出秦含真语气里的不悦了,心中却不以为然得很,但瞥见儿子已经进了院门,正要往她屋里来,便立刻道:“行吧,那我就等消息好了。你们姐妹就是爱多事,又心软,算计个秦锦仪,又有什么好顾忌的?她还能翻了天不成?”
秦锦仪不能翻天,她只是会翻脸而已。
秦含真也没说什么,起身迎着秦简微笑行礼,心里却想着,二伯娘姚氏有些不知好歹了。要不是她昔日违法放印子钱,也不会被裴大奶奶抓住了把柄,连累得她们姐妹为了秦简与秦锦华的名声前程而操心。姚氏倒装起了没事人儿,还嫌这个嫌那个的。她这般没有眼色,不识大体,将来还不知会闹出多少事来。等裴家的麻烦解决了,还是把这印子钱的事知会二伯父秦仲海一声的好。姚氏是他的老婆,就该让他去管!
秦简并不知道母亲与堂妹方才在谈论什么话题,他还在高高兴兴地跟姚氏说:“唐家妹夫约我后日去郊外游春。母亲,我能不能带着妹妹一块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