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慌,吓的坐在了地上,野草扎的屁股生疼。
婉儿面色凝重,四下瞅瞭着,她抬起白皙的胳膊摇了摇银铃,不远处的野草丛中忽然钻出一只火红的狐狸,贼溜溜瞅了我们一眼,“哧溜”一下没了影儿。
按理说,野外见到狐狸,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它出现的不合时宜,就让我心里感觉怪怪的。
道士猛地抬头,看到我们后,惊讶的说:“想通了?”
我心说不是想通了,是倒霉了,但是嘴上不能这么说,既然回都回来了,何不顺水推舟?我点了点头:“我们走了几步觉得心里没底儿,就回来了。”
道士手里端着罗盘,一边围着三个土坑走,一边说:“这个小苗女精通蛊术,我不便强留你们,能回来最好,多个人多一份力量,不过这次真是遇到高手了,棘手的很。”说到这里他眉头紧皱,蹲在中间那个土坑旁说:“这三个土坑挖掘在这里,既不点穴,又不养尸。难道装着村子里丢失的那三具尸体,用来育蛊的?”
之前有过接触,亦卿对我们并不陌生,小跑到我和婉儿面前,手里拿着一根漂亮的银簪给我们瞧,阳光下,银簪亮闪闪的,亦卿说:“看,棺材里抛出来的,还有很多呢。”婉儿神色复杂的看了眼亦卿手中的银簪,小手拽了拽我的衣角。
似在提醒我什么。
我不禁疑惑的皱起了眉头,这山区里不管是苗寨还是普通的乡村,经济都很拮据。一般,无论是妇女还是少女,没有几件儿银器首饰,很多都是一代代传下来的,用来陪葬倒不是没有可能,可是量多就说不过去了。
婉儿往我身后靠了靠,看着亦卿的眼神很古怪,说你赶紧把它扔了吧,上面有毒。
亦卿“啊~?”了一声愣住了,之后反应过来,手一哆嗦,银簪落在了地上。同时,吓坏的亦卿,往手心看去。只是一眼她便咧着嘴哭了起来。她的手剧烈的颤抖,伸给我看。我瞪大了眼睛。
她手心泛黑,布满了龟甲似的纹络。正趴在土坑旁盯着棺材看的张桎梏见自家妹子哭了,急急忙忙跑过来问怎么了。道士也向这边看过来,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坏了坏了,表妹手心泛黑,中毒了。”张桎梏不知所措的说。
道士面色凝重,竖眉拧在一处,他步伐迈的很大,脚下孔武有力,几步就走了过来,掰着亦卿的手掌,“嘶”的一声倒吸口凉气说:“不好,是蛊毒。”说着,袖子里摸出一根钢针就向亦卿扎去。
亦卿惊恐的瞪大着眼睛,颤抖着说:“师、师叔会不会疼?”
道士瞪了亦卿一眼,狠狠的扎了下去,伴随着亦卿“啊”的一声惨叫声,菜绿色的液体就从亦卿手心呲了出来。
我们大家看到这一幕都傻眼了。婉儿取出一个白瓷药瓶儿,递给我说:“伤口得撒点儿药粉。”我照做,整个过程,亦卿哭丧着脸,时不时的偷瞄道士,道士阴沉着脸,她只能委屈的默默落泪,漂亮的脸蛋儿早就哭成了小花猫。
做完这一切,我将药瓶还给婉儿,道士将我们一同招呼到三个土坑处。左手边那土坑中的棺板已经被人掀开,棺材里装着琳琅满目的银器首饰,看的我心动的砰砰直跳,要是将这口棺材里的首饰带出去,那可就发财了。
“小苗女,这事儿你怎么看?”道士寻求婉儿的意见。婉儿非但没有回到他,反而藏在了我身后。张桎梏急忙解释说:“昂~,师叔,这姑娘怕生。”
“怕生?”道士呢喃了一声,随后脸上闪过一抹惊愕,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
我回头看着婉儿水剪的眸子说:“婉儿,一起出出主意吧。”婉儿凝视了我一会儿,这才开口,只是她一句话说的没吓死我。
婉儿说:“棺材里的尸体已经被虫子啃食掉了,而且那些虫子早就汇聚到了寨子里,念儿姐的血婴应该已经炼制成功了。”
我一拍脑门说:“我在李念儿家的一间木屋内看见过一个怀抱干尸的血婴,难道你们说的血婴就是指它?”
“什么?抱尸血婴?”就连一向沉稳的道士都惊叹出了声音。
我疑惑的问道:“难道抱尸血婴与普通血婴不一样吗?”
关于血婴的事情,张桎梏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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