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楚梨摊手:“这是将蛊人同异人结合才出来的产物。只不过可惜,三百例试验品中只出现了这么一个成功的例子。”
沈迁羽觉得手脚发凉,白楚梨大概已经疯了。她到底将人命当成了什么?随随便便就用人体做各种各样的试验,三百个试验品、那些平民百姓对于这个女人来说,难道就仅仅是试验品这么简单吗?
她大概,已经一点人性都没有了吧。
见沈迁羽表情不好,白楚梨知道她在想什么:“像你这种的温柔多情儿女情长是没有用的,这个世界,永远都是只属于强者的世界。”
沈迁羽没有说话,这种世界观她实在是无法认同。
不过也是,想必白楚梨也并不需要她的认同。也许就像这个女人说的,这个已经濒临疯狂的女人是她的母亲。沈迁羽身上总是有像这个女人的地方,可是,从本质上来说她们到底还是不同的。
沈迁羽觉得自己大约一辈子也变不成这种人。
见沈迁羽和洛扶苍都没有说话,白楚梨也没有说什么,而是挥挥手,示意下人将两个怪物赶上了擂台。
上了擂台之后,阎王看上去显然比另外一个人要亢奋很多。
一号一直在往后躲,显示出非常惧怕阎王的样子。白楚梨对一号这个状态非常不满意,她拿过奴才手里的鞭子,翻身就上了擂台。
阎王看到她手里的鞭子使劲儿往后躲着。
白楚梨才懒得管那只,她冲着一号冲了过去,抬手就是一顿狠抽。她打的远比奴才打的要重很多,每次都深可见骨。
“想想你的孩子和你正在做蛊娘的妻子,你若还是躲着,明日我便叫人将她们卖做蛊奴,打或不打,你自己看着办。”
白楚梨狠狠的看着一号,一号在原地愣了一下之后,忽然哀嚎了一声。沈迁羽这才知道,原来像是这样的怪物其实也还是有自己的感情的。
看着白楚梨下了擂台之后,一号疯了一般的接近阎王。被一次次残忍的打出去,又爬了起来继续冲出去。
擂台之上都是一号身上留下来的血迹,看着非常可怖。
可是他像是不知道疼痛一般,一遍遍的去攻击阎王,明知道自己与阎王之间的差距,还是完全不退却。
知道有一次终于攻击到了阎王的软肋,一脚将阎王掀翻出去,阎王好像是暴怒了一般,眼睛充满鲜血的颜色,伸出那双细长尖锐露着白骨的爪子。
狠狠的插进了一号的心脏,硬生生的拽了出来。
一号愣了老半天,后退了两步,陌生的看着阎王手上的鲜红跳动的东西,又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半天之后跌坐在地上。
他傻傻的抬起头,看着遥远的天棚。
这个斗兽场是那样明亮,到处都光芒万丈,可是他们永远都看不见人生的阳光了。他大概是想起了自己心爱的妻子和可爱的孩子,眼睛里终于流出了一滴眼泪,蜿蜒着从脸上坠落下去。
耳边响起汹涌的叫喊着阎王阎王的嚎叫声,四面八方,那是从鸽笼里传出来的。每一个人都在为了血腥而喜悦,每一个人都想成为阎王。
可是成为了阎王又如何呢?
到底也不是这里的主宰,他们已经回不去了,最平凡最美好的人间,永远也回不去了。一号轰然坠地,没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