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又会怎样。
沈迁羽见圣文帝还在等着自己的解释,微微的笑了一下。
“那日法源寺中妹妹约本宫共赏竹林月色,却不想在皇家的地方竟也有暴徒出没,慌乱之中与四妹走散,跌落竹林禁地。
也难怪四妹觉得本宫必然会葬身兽腹,才弄出如此多的误解。”
这几日洛扶苍的眼线早就探听好郑安泽与沈长安他们与圣文帝禀报时的说辞。沈迁羽也不反驳他们,只是顺着往下说。
既然他们喜欢算计,不如就让他们尝尝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样的感觉,可是否觉得愉悦。
“只是不知四妹到最后又是如何从那几个暴徒手中逃脱的?”沈迁羽抬了抬下巴,笑的有几分残忍。
“父皇可不知道,那四五个暴徒头大如鼓,脸上生着几处大疮,留黄色汁水。胖的膀大腰圆,瘦的犹如麻杆,身上恶臭,满脸淫1邪之态。”
她瞥了一眼郑安泽,见他脸色异常难看,才满意的笑了笑:“也不知四妹最后是如何从这几个暴徒手中逃脱而平安归来的?”
沈迁羽神色颇为暧昧,言语之间虽是看似是在疑问,其实再一次暗指了沈长安名节早已受损。
身为未出阁的姑娘,还是一国帝王之女,受了这等委屈,倒要看看她以后在都城还有什么脸活下去。
既然背后有人想让沈长安嫁给郑安泽,那便让郑安泽去娶好了。
他嫌弃娶个纨绔公主辱了他的英明,那她就给郑安泽安排个不洁的妹妹嫁过去好了。他越受不了别人戳他脊梁,她就越要戳个试试。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这些人欠下的债她可要一笔一笔的讨回来,现在不过是些利息罢了。
“这……我当时被俘,多亏有安远将军将那伙恶徒打退,才能得以毫发无伤!”沈长安长相本就清丽温婉,一双水蒙蒙的眼睛仿似受了多大委屈。
她说话的时候眼眶微微泛红,眼睑微垂,睫毛留下细细剪影,看着可怜极了。
故意加重了毫发无伤四个字,却在沈迁羽颇有深意的笑容中怎么都显得有些此地无银越描越黑了起来。
“哦,毫发无伤啊!”沈迁羽微笑着点头:“那倒真是奇迹了,可真该好好感谢感谢安远将军才行。”
沈迁羽也不步步紧逼,只是安然的坐在圣文帝身边,像看着跳梁小丑一般看着惺惺作态的沈长安。
沈长安见沈迁羽并未再进一步,一时之间反倒拿不定主意,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的擦了擦眼角。
“若不是乾王兄,女儿也是没命回来见父皇的!”沈迁羽捂住嘴角娇俏而笑,衣袖之中露出的雪白皓腕虽是细瘦,却无比细腻,好似涂了上好的玉脂。
她本就眉目如画,肤如凝脂,一双杏眼水波流动,似有千言万语。如今笑起来,却似那四月里盛开的桃花满枝灵动娇美。
沈迁羽侧脸瞥着郑安泽笑了一下,那笑容中颇有深意。
“你以为我死了,我偏要好好活给你看。从此你们便夜夜提心吊胆的生活吧,别以为我会善罢甘休。”
读懂了沈迁羽眼神里的威胁,郑安泽暗自狠狠捏住双手握成拳头。
他从未想过,沈迁羽竟然还能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