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千剑寒义正言辞的说完,沈迁羽才往前了一步,收起一直挂在脸上的淡淡微笑,本是一双明媚非常的眸子如今怎么看怎么冰冷刺骨。
“母亲和哥哥说够了?丞相大人和殿下可是就想如此定了曦儿的罪?是否太过草率了?
即使是那寻常百姓被告杀人还有个查案断案的过程,两位若如此武断就想将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加于我身,是否对曦儿太过不公?”
李夫人听了沈迁羽的话,却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呵呵的冷笑了几声:“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还狡辩?剑寒可没有诬陷了你吧?
你诸多辩解,还不是为了要给自己脱罪!”然后她转过身子,紧紧凝视着千丞相:“老爷,这丫头到底是过继来的,算不得咱们千家人。”
千丞相似乎看上去异常暴躁,他皱紧了眉角,一脸的愤愤之色:“你这孽障还有什么好说?那野男人可是别人虚构出来的?那火可是佳萱放的?
还是说你嫡兄真真的愿与你一个妇道人家一般见识?如今你将要嫁到二皇子府上,代表的可是我丞相府的颜面。
你既是个不知廉耻的,且赐你毒酒一杯,去吧!”
沈迁羽冷笑,千丞相年轻的时候到底是个满腹才华容颜俊秀的才子了。多年来又位居高出,处处被人捧着供着,刚愎自用,冷血无情。
他若真是已经怀疑自己的身份,又随随便便的打发了自己,可还真是将她沈迁羽当成软柿子捏,如此试探呢?
她冷笑着看着千剑寒:“丞相大人又怎知曦儿不是被诬陷的呢?不过也是,如今看似人证物证都在,便是女儿的未婚夫君都是不相信女儿的。”
瞥了一眼沈长介,自然还是那一脸怒不可遏的样子。
“只是怕是丞相有所不知吧,兄长所说也未必是真话,为了掺合进后宅的争斗,兄长可是很努力呢。
但请父亲稍稍给曦儿一些时间,曦儿自然会还父亲一个真相。”
“先说祖母灵堂那场火,佳萱妹妹可是亲眼看到是我放的火?如若是亲眼所见,为何不拦着我?
就算是身体孱弱,如若她喊的话守在园子外面的家丁又如何听不见?退一万步说,若这火真的是女儿放的,被佳萱妹妹看到,女儿何不杀了妹妹灭口?
当时的情况有人死在火里可并不是什么难事吧?”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去,祠堂之处不挡风,气温低的很。沈迁羽每多说一句,便有热气出来。她的鼻尖冻得通红,看起来竟很是惹人怜爱。
火光扑簌的闪动,映在她的侧脸异常的惊艳。
“如若佳萱妹妹没有亲眼看见是我放的火,那怎知就一定是女儿放的?女儿分明见到火是从旁边阁子烧过来的,怎就嫡兄一口对丞相大人咬死了这火一定是我放的?”她舒了一口气:“当然,破绽可并不止这些!”
洛晨曦说这些的时候,声音里有一种诡异的笃定。
她侧颜冷漠如神邸:“即使抛却这些都不谈,之前五马司的大人们可是来过了,父亲可有听他们怎么说?”
沈长介情绪好似平静,眼睛里又闪动着异常的光亮。好似非常认同的点了点头:“如此看来,倒确实是颇多疑点。既然五马司已来人查过了,不如传来问话,丞相大人觉得意下如何?”
事情似乎又有了转机,在场的吃瓜群众都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