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沈迁羽这话的紫衣少女愤然而起,冲到前面上去就是想给她一嘴巴。
沈迁羽哪能让她打下来,堪堪斜了斜身子伸脚绊了她一下,紫衣少女就一个狗吃屎般的跌在了榻上。
挣扎着起身,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声音越发的尖锐:“你们这群狗奴才都是眼瞎的嘛,还不来人给我打死这个小贱蹄子。”
沈迁羽口气轻佻:“呦,阿婆可不要动怒,怒火攻心容易长皱纹,对身体也不好。您看您现在就站都站不稳了,再不好好照顾自己可了不得啊。”
许是因为如那姑姑所说,沈迁羽是千金送过来的人,下面的下人倒并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十分戒备的盯着沈迁羽在看。
沈迁羽大喇喇的坐到主位上,懒洋洋的支着下巴:“姑娘性格还真是急躁,上来就喊打喊杀的,想必坐在筝前面弹奏曲子的时候,并没有修身养性吧!”
眉眼之间分明是有些残忍的冷笑:“还是说,夜夜无法安睡让姑娘脾气更暴躁了些呢?”她笑的轻巧且无所谓“生平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不知姑娘可曾听过,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紫衣少女踉跄着爬起来,眼神里有着些微的恐惧,音色更是高出了不少:“你到底是谁,又知道些什么,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偶然出现的张牙舞爪的小老鼠掉进猎人的陷阱,这样有趣的事情让沈迁羽整个人心情都好了不少,勾了勾嘴唇,压低的声音沙哑又性感:“你猜!”
“本夫人警告你,你不要故弄玄虚,看我不打死你。”
紫衣少女重新冲上来,沈迁羽依旧安稳的坐在椅子上,微笑着逗弄着眼前人:“倒是不知我们谁先死呢,姑娘印堂发黑隐隐还绕着黑气,想必近日是小灾不断,近来又见了血,也有旧人给姑娘提过醒儿,想必姑娘是知道自己要到大霉的了?”
听了沈迁羽的话,紫衣少女颤抖着往后退了两步,突然尖叫出声:“你个贱蹄子到底在说什么,本夫人听不懂,本夫人好着呢,凡是与本夫人作对的,都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潇湘……”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就让几乎陷入疯狂状态的少女安静下来。她瑟瑟发抖的跪了下去,整张脸都泛着灰白之气。
门口站着的说话的人依旧还是一身红袍,一对桃花美目如千街初雪泛着冷冰冰的碎光,唇苍白而单薄。
这人似乎本就带着七分妖冶的气息,即使在如此晴朗的光霭之下,那种气息依旧扑面而来几乎压得人透不过气来,再加上目光中微微渗透而出的冷漠嗜血之意,又多出三分煞气。
他的嘴唇泛白而单薄,微微抿着,看着便是冷血无情。
沈迁羽只觉得这人放到现代除了这一张好皮囊,大概还能起到人体制冷机的效果,简直就是行走中的制冷空调嘛。瞧给人家姑娘吓的,刚刚还张牙舞爪,现在却比小猫咪都乖巧了。
“带她回去。”洛扶苍看都没有再看一眼紫衣少女,只是擦着她肩膀走到沈迁羽面前“本座有事找你,无关人等,滚。”
下人几乎是拽着潇湘的胳膊托起她就往外走,好似生怕走得慢了就丢了命一般。出门前还不忘记把门给关上了,一时间从屋子里到院子里都安静得不得了。
洛扶苍在沈迁羽身边坐下,声音很轻:“你这猫崽子倒是巧舌如簧,你从前应该是没见过潇湘的吧,对她了解还不少。”
沈迁羽撑着下巴看着一脸骄傲的撒娇气:“那是自然啦!哥哥也不看看本姑娘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