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不自禁伸手点了一下小婴儿的手,那婴儿顿时咯咯笑了起来。
“姐姐,你说,人总是自诩自己慈悲,说自己是高等族群,对任何生物都投以怜悯,一只狗,一只小熊猫,一只小鸭子,甚至为了体现自己慈母般的胸襟,成立动物保护机构,可为什么,大人却要这样对我们?虐待我们?这是他们的孩子啊,是不是你们大人都觉得,孩子,就是用来虐待的吗?”红裙鬼男孩质问我。
可我回答不上来。
这个世界虐童致死的案件多不胜数,这个世界打胎流产更是频繁的成为一个常事,你把孩子虐死了,也许还会坐几年牢,但你打个胎流个产,压根就不犯法,可是,孩子又有什么错?
“姐姐,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这些孩子那么可爱,你们不爱吗?”鬼男孩又问。
我依旧沉默无话。
“既然大人们不想要孩子,没准备好要孩子,为什么不做好安全措施?孩子都已经成型了,却要流产打胎,这和杀人,又有什么区别?为什么法律不管?难道我们小孩子的命,就不是命吗?”
他的每一个质问都打在我身上,我一条都无法反驳。
满室婴儿都在对我笑,我的心又沉又酸,不知不觉,便落了一滴泪,滴在小婴儿手背,那婴儿咿咿呀呀的冲我挥手要我抱,我将小婴儿抱起来,小婴儿伸出胖乎乎的手,为我擦去眼角的泪,然后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鼻尖酸的不成样子,将小婴儿放下,望向门边的红裙鬼男孩:“你说了那么多这些孩子的事,那你呢?对我说说吧。”
“我?”鬼男孩扯了扯嘴角:“既然你想听,那我就告诉你吧,姐姐。我叫昌浩成,死的时候13岁,比乐园城里所有孩子年龄都要大。”
昌浩成!
这就是那女鬼口中所说的男孩!
“我死的时候,身穿红色的花裙子,双手、双脚被绳子结结实实地捆着,脚上吊着一个大秤砣,双手被挂在屋梁上,我是被吊死的,距今过了七年了。”提到他自己的死状,鬼男孩显得无比镇定:“我的家人对警方说,是灵异事件,他们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死的,我的家人,父母,爷爷奶奶,在我坟前哭了整整三天。”
“然后呢?”我问。
“然后啊……”回忆起那些过往,13岁孩子的面庞上,勾起了浓重嘲讽:“然后,警方认为这是灵异事件,对事情进行了调查,一查七年过去,无果,事情就这样被耽搁了下来。”
“真相是什么。”
“真相?姐姐,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妓女,也有牛郎吗?”鬼男孩望向我。
我愣了愣:“难道说,你是……不可能吧!”他才13岁啊!
“没错,我就是牛郎,我家人将我当作性工具,拿来给那些富婆任性玩耍,我死的原因,就是有个富婆喜欢性虐待,将我弄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