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黄雀真人,我有一件事情想请教你一下。三年前东陵乡有二十多个女子被人糟蹋了,您可知道是谁干的?”
蔡峰听了黄大力的话,心里就是一惊,他能感觉到这几个人是为了两三年前的案子来的,都过去两三年了,一直没人提没说说的,这个大老黑怎么盯着不放呢。
蔡峰的脚不由得就往大门口挪了挪,如果有什么变化方便他跑。
“东陵乡的事情,我怎么知道。”
“哎!黄雀,这就是你的不是啊,我们可说好了,只要你帮我一次,你找我师弟,我就不管,如果你要不说实话,那么我也只能帮亲不帮理了啊。”易仙翁不满地喊道。
黄雀道人的眉头皱了皱,两个陨坑的眼睛也扭曲着,如果和易仙翁打,根本没有胜算,原来眼睛好都不是人家的对手,何况现在还没有眼睛呢?易仙翁是谁啊,天地第一人,就打地地府十殿阎君退殿,三十六路鬼王退避三舍,就不是自己可以比的。如果他强行插手,自己这仇只怕是报不了,那就只能把蔡峰舍去了,一个废物,养个狐狸都养不好,没有易仙翁,自己也要教训一下呢,现在正好不用自己出手了。
黄雀道人给自己在内心找了个无比满意的借口,便道:“蔡峰,你过来!”
听到黄雀道人叫自己的名字,蔡峰差点直接落荒而逃,这个老东西啊,该不是要把自己交出去吧。
“师爷,干……干嘛?”
“过来!”
蔡峰不只没过来,两条腿反倒往大门跑去。
“居然敢违抗我的话。”黄雀道人搭在小蚂蚁肩头的手掐了一下,小蚂蚁便从随身的包中掏出一个红色的宽布条,类似过去布的腰带,朝蔡峰一扔,宽布条“呲溜”一声飞过去,把蔡峰包裹成一个木乃伊一样,只留一个头在外面,小蚂蚁过去把蔡峰扛过来,放在黄雀道人身边,又站在黄雀道人的前面,黄雀道人的手重新搭在他的肩头,好像他从来没有离开了过一样。
“师爷,师爷,你不能这么对我啊,我可为您出过力啊。”蔡峰扭着脖子对着黄雀道人喊着。
“你喊什么啊,黄雀真人也是为了你好,再说了,我就是问问,我一不是警察二不是中国人,你对我说实话,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我就是对这个事情好奇,你只要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我就回尼日利亚了,你至于吗?”
“滚。你后面就是警察,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就是来查我的。”
黄大力指着吴鹏道:“你说他啊,你看他穿警察的衣服了吗?再说了,他就是个派出所的所长,要查你是不是得刑警队来人啊。”
吴鹏道:“我是奉县委书记高书记的指派,给黄大力先生当向导,同时保护黄先生的安全,我没有办案权。你可以放心。”
“你别蒙我,我才不上当呢。警察的话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
“蔡峰,他们问什么,你就说什么,有师爷我呢,如果他们要敢把你带走,师爷一定让他们全家都给你陪葬。”黄雀道人咬着牙说道。
“师……师爷爷,你说的是真的?你发誓!”黄雀道人的话,让蔡峰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在不能自己做主的情况下,他更愿意相信黄雀道人说的是真的,因为他见识过黄雀道人的厉害,他应该可以保护自己,虽然他在那个酒鬼道士面前有些落下风,那应该是师爷有涵养,不和一个酒鬼一般见识罢了。
“我说的话,你还不信吗?”黄雀道人哼了一声,很不满的样子。
蔡峰低头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对黄大力道:“好,我说,三年前的案子,都是我□干的。”
“就是嘛,这就对了嘛。男子汉敢作敢当,谁又能把你怎么样呢?”黄大力一遍说,一遍把手放在身后,朝吴鹏打着手势,吴鹏悄悄地打开了DV,把镜头对着蔡峰。
“蔡峰蔡乡长,你能给我们讲讲事情的经过吗?”黄大力道。
“没什么经过,我□干爹董瞎子那有法术修炼的书,他看不见就让我帮他读,我看到他有本玉女喜神术的书,我就偷偷拿回来练,学会了梦□交法和移形换影,没事赶上乡里有集市,看到我喜欢的女人我就偷偷地跟着,知道她们家在哪里,晚上我就做法,找那些女人。”
“你是个结婚的人,据说你老婆也很漂亮,为什么还要找别人家的女人呢?”
“三年前,我老婆怀□孕了,因为是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孩子,我老婆就回了娘家,根本不让我碰,我憋得难受,找□小□姐又怕让人看见,所以我才这么做的。”
“那你为什么突然停手了呢?”
“指教女老师的男朋友到乡政府闹,我就有点害怕了,后来市县两级警察来调查,虽然没有调查到我,我也不敢再作案了。我师爷正好让我养狐狸,我就让我师傅配合我,演一场狐仙报复的戏,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狐仙身上。”
“仅仅是因为警察调查吗?警察没查到你,加上你和董瞎子演的戏让大家都相信了,你不是更方便作案了呢?为什么停下来呢?这不符合一般作案人的心理啊。”
蔡峰把头低下了,脸色也涨地通红,显然他很不愿意说出理由。
“说说吧,说破无毒,我就是好奇而已,没有窥探你隐私的意思。”
“好,我说!”蔡峰抬起头,下定了决心:“董家屯的董颖,她从外地回来了,说是在外企当白领,赚了好多钱,我就把她睡了,谁知道他□妈□的,她是从东莞回来的,睡完她,我就得了性□病,我偷偷摸□摸去现代男科去治病,前后治疗了两月,病治好了,我他妈也不行了。不只法术不行了,下面也不行了。我还怎么睡别的女人,我连自己媳妇都睡不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你这是常在河边走,终于湿□了鞋啊。”黄大力这才明白,易水寒一直有个疑问,蔡峰练过玉女喜神术,身上还有青丝气,这是练成的表现,可是蔡峰身上一点精气都没有,又不符合练成玉女喜神术的基本条件。原来蔡峰身体出了岔子,他的那么点精气顺着男□根就溜走了,身体里哪里还会有精气呢?
“这么说,根本就没有什么狐仙,所以的案子,东陵乡二十多个女子,都是你一个人干的?”
“没错。都是我□干的。”既然自己最不能说的隐私都说了,蔡峰也就变地坦荡了,对所有的事情不再避讳。
“行,是个老爷们。我很佩服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吗?当然,如果你想说的话。”黄大力道。
“有。有一次我的法术失灵了,被五棵树的齐寡妇认出来了,我给她两万块钱,让她不要告发我,她后来怀□孕了,背着我把孩子生下来,又向我要了十八万。”
“哦,那我要恭喜你啊。你看你多幸福啊,两孩子。”黄大力不由得欢喜,有孩子就好办了,那可是证据,做个DNA测试,证明孩子是蔡峰的,那就算是铁证如山了,破案的时候当然不能说他们是靠法术破的案,中国是个无神论者的社会,民间都说了,建国了,党来了,动物都不能成精了,大仙都跑进深山了,佛爷的家都成旅游景点了。所以,破案要有证据,哪怕是多么无法说服人的证据。
“行了,我的好奇心得到了满足,感谢你,蔡峰蔡乡长的配合。”黄大力的手在背后做了个OK的手势,吴鹏偷偷地把DV收好,退回到一边。
“易道长,十万块,明天我一定给你,我这边完事了。我先告退了啊。”黄大力给易仙翁施了个清朝的打钎礼,跑回到吴鹏身边,拉着吴鹏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看拍摄效果了,这可是敲竹杠的东西,质量一定要过关。
易仙翁打了个酒嗝,对黄雀道人竖起了大拇指:“行,黄雀,你够意思,你答应我的做到了,我答应你的也一定做到。到底是我哪个师弟出尔反尔,祸害了你,你尽管去找他,我绝不插手。魏猛,扶我回去。”
“好的!”魏猛脆生生地答应,扶着易仙翁就往回走。
“慢着!”黄雀道人厚到,害他的人就在眼前,怎么能让他走了呢。
易仙翁慢慢地转回身,用他惺忪的醉眼看着黄雀道人:“你还有啥事啊?这里没你的事儿了,你该找谁找谁去,我就不留你吃饭了。”
“不讲道义,出尔反尔的人就是你身边的这个,你的师弟。”小蚂蚁抬起手,指着魏猛。
“啥?他?你可别闹了,他这样的废物,能是我师弟吗?我师傅要喝多少假酒才能收这么个玩意啊。他叫魏猛,是我徒孙。我为啥收他呢,我不是有个徒弟吗?没有两条腿那个,死了。昨天让人拿刀给弄死了,肚子都给割开了,死的老惨了。他儿子啊,没人养老送终啊,所以就收这么个徒孙,就为给我徒弟养老送终,摔盆打幡啊。我那徒弟啊,跟我可好了。”易仙翁挂着哭腔说着,说着说着,突然把眼睛一瞪:“我徒弟是让人肉屠夫杀的,你说,是不是你养的人尸?要是你养的,我可饶不了你你啊。”
黄雀道人一时语塞,这时候打死他也不能承认人肉屠夫就是他养的人尸啊,这要说了,易仙翁就可以“名正言顺”收拾自己了,他忙转移话题:“可是他说他是你师弟。”
“不可能,我这徒孙可好了,从来不说谎,魏猛,我问你,你说过你是我师弟吗?”
“师爷,我怎么能干欺师灭祖的事情的,你忘了,刚才我见到你,还给你下跪磕头呢,都按过去的规矩来,打死我,我也不敢和您平起平坐啊。”魏猛说的情真意切。
“听到没?这才是好孩子呢。行了,你去找我师弟报仇去吧,我和我徒孙继续喝酒去了。”
“易仙翁,你不要欺人太甚。”黄雀道人咬着牙说道,他看出来了,自己被易仙翁给耍了,他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来的目的,故意骗自己,等蔡峰承认了作案,他又开始不认账了。
“欺人太甚?我怎么欺人太甚了?咱不得讲理吗?你说你要找我师弟讨公道,我没拦着你啊,但是这个是我徒孙,不是我师弟,你就是讨说法也讨不到他这里。再说了,我就是不讲理,我就是欺负你了,你想咋地?你还敢跟我比划比划咋地?你敢吗?”指着黄雀道人的鼻子说道。
“我不敢!”黄雀道人底气十足地说道,就像没有那个“不”字一样。
妈的,这就是赤□裸裸地欺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