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虽然年老,却还没糊涂。那镇守想必也与十年前那场恩怨有关。”
李渡又是一愣,道:“十年前的恩怨?”
刘婆婆微微一叹息,道:“哎!都是自作的孽啊!”脸上满是沧桑无奈。
李渡道:“十年前什么恩怨?”
刘婆婆道:“十年前,邹家虽也算家财雄厚,却不是镇上最富有的。镇上最富有的,是刘家。”
李渡一怔,道:“那刘思……”
刘婆婆点点头,又是叹息一声,道:“那刘家一夜之间满门全灭,连房屋残骸也不曾留下。老妇虽不知事情原委,但那刘家可是有仙长坐镇的家族啊!若没同为仙长之人出手,又有谁能做到呢?”
李渡不由得一惊,“这……”
藏海道:“邹家便顺着捡了便宜?”
刘婆婆点点头,道:“刘家一去,镇上自是邹家最大。老妇虽什么也不敢猜测,但事情是哪样,谁都看在眼里。那刘思想必便是刘家的人。”
藏海又是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什么。
李渡微微一愣,道:“那这也说不过去?这刘思的仇人该也是这镇守才对!这镇守带走邹平又是为何?难道刘思会顾及邹平的性命吗?”
刘婆婆摇摇,道:“老妇不知。但那刘思既然已暴露身份,想必是不会轻易回来的。”
李渡点点头,心道也是。见着黑夜中微风浮浮,刘婆婆的发髻略显凌乱,在微光中显得苍老憔悴,心中一动,道:“婆婆,你先去歇着吧。我们会想办法的。”
刘婆婆点点头,又是一声叹息,道:“多谢仙长。”只得提着灯笼,缓步往回走去。
李渡回头看着藏海,道:“我们去寻那镇守,如何?”
藏海回过头来看着李渡,道:“他可是清阳宫门下。”
李渡一顿,道:“我入门不久,想必他定不认识我。”虽是如此说着,心里却很是没谱。听王师兄说,那次何师兄受伤的事,可是闹得满峰皆知啊!
藏海嘴角冷笑,道:“若是他想对邹平不利,你又该如何。”
李渡一愣,道:“自然是……他怎会对邹平不利,他与邹平又没有仇怨。只是……他将邹平带走,又是为何?”李渡说着,不禁又是满脸疑惑。
藏海冷笑一声,不再多言,迈步向外走去。走过两步,脸上神色一顿,沿着廊道走去。李渡紧随其后。
藏海沿着廊道将邹家的宅子逛了大半,却并不往出走。李渡不禁又是满心疑惑。
藏海道:“你可想过刘思为何会一直潜藏在邹家?”
李渡一愣,道:“邹家家大业大,想必是为了钱财吧。”
藏海哼了一声,道:“为了钱财!为了钱财你会在仇人眼皮下一直潜藏吗?”
李渡一愣,突然眼睛一亮,停下脚步,道:“你是说……这邹家,莫非有什么蹊跷?”
藏海微微一笑,道:“你脑子好用,却还缺点见识。”
李渡突然一怔,无话可说。
藏海又道:“能让修士甘愿如此的,定不是一般的事物。”
李渡道:“是什么?”
藏海微微一摇头,也是满脸疑惑,“我也已将邹家处处查看过,却也丝毫不见端倪。”
李渡一愣,难怪刚才藏海带着自己在宅内乱逛。
藏海突然微微一笑,目露精光,道:“那刘思在邹家待了这么久不去,想必也是没有头绪。”
李渡道:“那你高兴什么?”
藏海看着李渡,道:“藏得越深的宝物,便越是珍贵。”
李渡点点头,突然脸色微微一愣,恍然大悟道:“难怪……你会突然答应回来。”
藏海嘴角冷笑,道:“你还不是太笨。”
李渡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藏海“呵呵”一笑,迈步继续沿着廊道走去。
李渡看着那巨大的黑影,自言道:“你既然早知他并非正派人士,又为何还有此心思。况且即是是正派人士,那又怎样……
念及此处,李渡心中微微一沉,迈步跟上。
宅内广阔,树木深深,微风吹拂,时不时有暗香传来。若不是此时此刻,走在这廊道间也该是颇为愉悦的一件事。
藏海将宅内处处走遍,却依旧寻不得一点端倪,只得带着李渡往镇上镇守所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