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紧张地抓着被子,看样子很痛苦和挣扎的样子。
“鬼月?”
我试探式地轻唤,又上前去扯了下他的衣袖。却不想手腕被方紧紧抓住,有些疼,但能感受到那股奋力在抓着什么救命稻草的情绪,于是我没有吵闹,也没有挣脱,单看后面的发展。
我想,至少有一个人会醒过来吧?
很快,我感到灵力的减弱和替换,一股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我想我不必担心了。
“楚钺?”这一次速度有点快,他似乎没睡醒一般。
楚钺急促的呼吸平缓了下来,手上力道也小了,但没有松开手,我感受到汗津津的,包括楚钺额头上滚落的汗珠。他微微睁开眼,淡淡一笑,“雏儿,是我。”
我松了口气,也笑了一下。
“鬼月?”
他试探式地问我,很明显只是猜测,刚刚他在身体里睡着了,并没有听到看到鬼月的所见所闻和他所说的。
我点头。
楚钺皱眉,背靠床垛,倚坐着,仰头看天花板,叹道,“我真的好久没见他了。所有魂魄都到我身体里骚扰我,唯有他是我最想见却见不到的。”
“你想见他么?”我心里惦念着那句话,“是有话要对他说?其实,他也有话要对你说。”
“嗯。”楚钺点头,很明显,他们之间有默契,“说说看。”
“臣罪该万死!”
“嗯?”这一句应该是楚钺没想到的,“你说什么?”
“我说,他说,臣罪该万死!”我面无表情,冷静地替鬼月复述这句话。
楚钺眉头紧锁,看着我,“只有这一句?”
我耸耸肩,皮笑肉不笑,“你想听听他刚刚做了什么?”
楚钺点头。
“好吧……”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实际上,就是靠在我老公楚钺的怀里把刚刚发生的不多的事件详细描述了出来。
……
……
“他居然敢摸你?”没想到,楚钺最先愤怒和纠结的是这件事。
我哭笑不得,作为妻子,对于他的表现很是欣慰啦;然而作为复述人,我倒觉得他该关注的并不是这个点,“我觉得事情蹊跷的很,你不觉得他其实和那个上女……也就是我的前世很熟悉么?他活着的时候,你和他阿悦不是经常在一起么?他有没有说过?”
“没有。”楚钺摇头,“鬼月本就话不多,而且据我所知,他自小被收养在神宫里,也没有太多机会能见到外面的人,就连我楚国的百姓和大臣皇亲国戚,也都没太多机会见到。毕竟他是神官,接触最多的反倒有可能是那些楚国的冤魂,来由他送去阴间,或是罪大恶极的将被他永锁在神器中。”
“这么厉害?”
“是啊。”楚钺说,话里不无赞叹,“他很有天赋,受上一代老神官的器重。原本楚国的神宫里应有两位以上的神官就职的,也是为了利益相互制衡,免得一人之言,独断专行。但收养他的时候,老神官的同僚都已亡故了,老神官视他如亲生儿子,将所有的职位一并传予他,并没有再选别人。”
“嗯。”我边听边想,“那么,他就真的在神宫里深居简出么?难道没有别的渠道见到外面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