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却只是梳了和那个季莨萋同样的发髻,并非本人。
中年男子有点慌了,讪讪的道,“这……这是我一个手下砍的,出来的时候就包裹好了,我也没细看,老夫人,这次是我们失手了,属下愿意将功赎罪,这就去补杀目标人物,必然亲自将她的人头带回来!”
“不用了!”秦老夫人一声断喝,阴冷的目光如鬼瞳一般冷鸷的看着他,“你说不是你砍的,那是谁砍的?”
“我是一个下属,叫常三。”中年男子深怕被牵连,急忙道。
“那好,将他给我找来,现在就去。”
中年男子急忙答应,“是,属下这就去,这就去……”说完就匆匆的跑出屋子。
待他一走,秦老夫人便对魏妈妈道,“他,还有那个常三,不,整个出动小队里的所有人,我不想再看到。”
魏妈妈脸色一凌,急忙道,“是,老奴知道怎么做了。”话落,魏妈妈也出了房间。
自今以后,那群人将永远消失在世间上,一个不留。
而福寿堂房间里,秦老夫人隔得老远的看着那颗血红的头颅,眼底浮出浓浓的恨意。
季莨萋吗?很好,真的,很好——
这次,她是真的记住她了。
只是此刻秦老夫人没想到的是,不是她盯上了季莨萋,而是季莨萋早已盯上了她。
这日之后,第二日,秦府就传出消息,秦家大小姐秦千蕊疾病而亡,秦家举办了大型的丧事。
而秦程原本已经要出京了,却因为侄女的突然死去,而留下来奔丧。这让当今皇上怒火中烧,只觉得这是秦家拖延离京的借口,心底更加觉得秦程执意呆在京都,是有什么密谋,当下更是谨慎起来。
再说季府里,秦家出了这等大事,季府却像惘若未闻一样,除了秦氏带着季呈回了一趟娘家,其他的人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而就在这个时候,季家老二季叶,突然提出要搬出去住,自然又闹得整个府里鸡飞狗跳,季呈一心觉得是自己的夫人害了弟弟的儿子,才让弟弟与自己离了心,要搬走,他不住的向季叶道歉,又将里头的利害关系再说了一遍,企图得到弟弟的谅解。
可是季叶主意已定,非走不可。季家老三是家里最没话语权的,一般出了大事都是两个哥哥决定,他从不搀和,而这次,他也一样,什么都不说,冷眼旁观。
倒是老夫人在这关键时刻说了一句,“都分家了,他要搬出去就搬出去吧,都成家的人了,早也该有自己的窝。”
老夫人一句顶十句,就算季呈再不愿意,也只能眼看着弟弟离开,整整三天,季叶才将整个二房的东西搬完,他早已在京都大街附近定了一套宅子,用的是分家后的钱,带着柳姨娘和几个妾侍一转儿的移了过去。
二房突然空置下来,府里倒是也没什么变化,三房田氏最近越发谨小慎微,田家的官非虽然在秦氏的干预下解决了,但是那也是秦家顾忌三老爷的面子,而官司纵然撤了,但田家的产业却受到不小的冲击,铺子里周转不过来,田家老爷将房子都抵押了,才能勉强维持铺子的运转,但是一家人却从大宅子搬到了小宅子,拥挤的宅院弄得所有人又是不快,又是将秦家骂了个遍。
而田晨因为上次季莨萋做主让他留下,他竟然真的就一直留在季府,就住在外院,但因为外院与内院隔得较远,况且他又瘫痪了,并且从不多言多语,顶多就是田氏偶尔去照看照看这个自己从小疼到大的侄子,所以他倒是一直安稳着。
还没到三日后,高畅就来禀报,说姜海要见她。
季莨萋早有所料,并未意外,只说道,“带他进来吧。”
姜海很快被带进来,没有惊动季府任何人。
帘朗阁里,青烟袅袅,房里焚了檀香,冉冉的香气传入鼻息,带着沁人心脾的寂静。
近些日子,季莨萋越发喜欢研究香气了,原本帘朗阁是最不用这些外香的,可随着主子的兴致倍增,院里的几个丫鬟也费尽心机的在外头寻摸好的香料带回来讨好主子,就连老夫人知道后,都派人送了好几盏名贵罕见的香料过来,其中不乏犀牛角等贵重之物。
进了房间,看到首位上那正在品茗的恬静少女,姜海敛下眉宇,道,“当家,姜海前来复命。”
“这里不是军营,不必拿出军中那一套。”季莨萋放下茶杯,淡淡的说,她以前也在军中呆过,自然之道军中兵士禀报上峰时用的措辞举止,但她却不要求下头的人这般严律,毕竟不是真正的兵将,需不着带那些顽固耿厉的态度。
“是。”姜海从善如流,也不问季莨萋如何得知军中行事法则,只说,“天王寨上下全数一百九十七人,自愿投当家麾下,以当家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