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叹了口气,似挫败又似无奈的道,“你比我现象的更聪明,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我告诉你我为何来蜀国,第二,真正霍止零一家的生死。你选哪一样?”
他饶有兴趣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菲薄的唇瓣红润而盈泽。
季莨萋愣了一下,深思般的看了他半晌,才直接道,“这样不公平,我猜中了你的身份,你应该对我知无不言,毕竟你已经有把柄在我手上了。”
“把柄?”百里昭噗嗤一笑,忍俊不禁的捂着嘴笑个不停。
季莨萋皱紧了眉头,不耐的看着他。
笑够了,百里昭才慢条斯理的道,“若不是这个纸条,你以为你猜得到我?”
季莨萋不做声,定定的看着他,其实她在看到纸条时也愣住了,穹国当朝太子,这样惊人的身份,他怎么敢这么随随便便的告诉她?虽然他的这个纸条内容很隐晦,可这也算是一个提示不是吗?但是他为什么要将身份提示给她知道?她就不怕她猜到后心怀不轨?
“两个选择,你想知道哪个?”他又一次问道。
季莨萋深吸一口气,抿了抿唇,最终叹息着道,“第二个。”
百里昭一笑,漆黑如点辰般的眸子里映出她的倒影,“他们活得很好。”
“嗯?”
“嗯。”
“这就完了?”季莨萋挑眉,明显不买账的看着他。
百里昭耸耸肩,一脸无辜样,“这就完了。”
季莨萋吐了口气,表情看起来有些愠怒,“百里太子果然不同凡响,好,知道表哥安然我便放心了,只是百里太子,我季府毕竟是蜀国大户,你这样莫名其妙的借住,我虽不知道是为何,但我想知道你还要呆多久?”
“不知道。”他毫无责任心的随口道。
“哦。”季莨萋古怪的故意拉长了尾音,阴阳怪气的道,“不知道吗?那就是不确定时间了?”说罢,她突然无意识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她这古怪的笑声莫名的让他哭笑不得,这丫头又想到了什么了吗?
季莨萋闲适的往椅背上靠了靠,侧头微笑起来,“没什么,只是正好今日我去父亲书房时,路过小厅,听见了父亲的两位幕僚闲聊,他们好像提到了一个名字,司马棘。”
一瞬间,百里昭的表情骤然一变,他黑眸深眯,目光狭促的看着她,神色凝重。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又说到点子上了,季莨萋嫣然一笑,悠悠的继续道,“百里太子务须紧张,穹国宰相司马棘,十五岁拜相,入朝五年,是整个中原大陆中闻名遐迩的少年英才,也是众多文人墨客的典范偶像,就算提起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呵。”百里昭一笑,笑中却别有意味,他点点头,淡然的道,“听你的口气,你似乎也对司马棘崇拜非常?”
想到上次连城的回禀,百里昭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季莨萋会驭鹰,司马棘精通研究各种飞禽走兽,他希望事情不是他所想的那样,不管是司马棘还是季莨萋,他都不愿意怀疑。一个是他多年的好兄弟,一个是唯一让他萌生出保护意欲的女子。
“崇拜谈不上,只是但凡识字的,总是对天才有所向往,不过百里太子就不好奇我突然提到司马棘是为何?”
“为何?”他顺势问道。
“传言穹国政治内乱,穹国皇帝卧病在床,太子生死未卜,如今穹国国政,几乎都落到了二皇子百里御身上,而辅佐二皇子的,便是那司马棘,最近听说京都来了许多外地人,有人猜测就是百里御派人来找他皇兄的,不过古往今来帝王之位棘荆满地,皇子之间怎可能有什么亲情,所以,百里太子,你的弟弟应该是派人来抓你的。”
百里昭沉默不语的看着她,目光一瞬不瞬,那深沉的眸子深不见底,让人看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其实他早已知道京都里有人在秘密搜查他了,所谓烂船也有三斤钉,他的身边可不是只有连城一个人这么简单。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短短的沉默两秒钟后,他竟然朗声一笑,直言不讳的道,“你的聪明绝不比司马棘少,说吧,知道了我被追杀,你又要怎样?”他这么说,就是变相的承认他穹国太子的身份而来。
季莨萋眼前一亮,身子不自觉的向前倾斜了一点,道,“百里太子不要误会,我绝不是在威胁你,既然我的表哥一家安然无恙,我对你便没有什么怨恨,只是既然你深藏季府,我又缺少帮手,不如你我来个交易,我助你躲藏,你帮我做事。”
“哦?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