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忘客气。
许元驹倒了两杯水给我们,还有点疲惫的笑着说:“我这是带着阿宝去看病了,本来是去了省城,后来又去了北京。多耽误了几天,不然前两天就回来了。”
阿宝手里始终拎着两个大包,一直在盯着我傻笑。我觉得笑声里面蕴藏着各种寒意,是对我的威胁,是他自以为是的得意,还是即将对我们动手的警告?
我认为都有可能,我不怕真的坏人,也不怕假的好人,就怕这种不知是真是假,看不清是好是坏的家伙。
“糖葫芦,卖糖葫芦喽……”门外传来糖葫芦的叫卖声。
阿宝这才把目光从我的身上移开,转而看向门外。他一步步走到门口,一只手指着门外,嘴里却对许元驹说着:“甜,甜……”
许元驹无奈叹了口气,拿出一枚硬币扔给他。阿宝稳稳接住,然后开开心心的跑了出去。
我当时就想,这个家伙不是刚从北京回来吗?那里的糖葫芦遍地都是,怎么回到家还要吃?
“许老板,这次我们来找你们,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问清楚。”我也不拐弯抹角,单刀直入的说:“周医生和包小黑都失踪了,又是那个恶魔团干的。”
许元驹一愣,想了一下说:“我见过周医生,可包小黑……”
“哦,包小黑就是我们牵的那条狗,阿宝还给它吃过肉包子。”我故意提及阿宝。
许元驹点了点头,然后说:“你们还没有找到那个恶魔团吗?他们是不是和叶医生有什么过节,故意找你们的麻烦?”
我见他还在装疯卖傻,干脆说的更直接一点:“许老板,我一直怀疑阿宝就是恶魔团的人。我和周医生先后被他催眠,接着他又杀死了傅亦瑶,带走周医生。”
当我说出这番话之后,许元驹已经目瞪口呆。他半天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的问我:“你,你是说阿宝催眠了你们,还杀人绑架?叶医生,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哦,叶医生说的可能太突然了,许老板一时间无法接受。”吴雨桐微笑着说:“不过,他所说的一切并非无中生有,都是有根据的。”
许元驹马上变了脸色,不高兴的说:“我还以为你们二位找我有什么急事,没想到还是说这些无聊的话题。你们所说的这些,有证据吗?”
“有。”我立刻回答了他:“就是我从你们店里买走的双系罐子。”
“你一直说阿宝那个罐子对你实行催眠,可精神病院检查结果你也都看到了,他根本没有催眠的本事。”许元驹摊了摊手:“更别说什么杀人和绑架了。”
我拿出手机,找出了恶魔团给我发的短信:“许老板自己看看吧,的确有人利用罐子对我们进行催眠。恶魔团亲口承认,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许元驹看过一遍短信,无所谓的说:“恶魔团干的,和阿宝有什么关系?叶医生,你从我这里买了罐子,可后面发生什么,我都不知道。有人如何利用了这个罐子对你们催眠,我就更不清楚了。你们仅凭猜测,就认定阿宝是凶手,未必太武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