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倾月,点了点头又道:“快进去吧,我这边安排好就过来找你。”
“嗯,好。”
车子在凌倾月的目光中渐行渐远,昏黄的灯光不时的打进车厢内,白千晨的手臂揽着男人的肩膀,扶的小心翼翼,尽量避开了他身上的伤口,将他扶的稳一些。
“师傅,去市一医院。”s 市第一人民医院,大家对他的称呼均是简称到了市一医院。
乡村的小路年久失修,平坦的水泥路面也因为日久而出现坑坑洼洼不平整的路面,坑虽然不大,但车子跑起来还是会颠簸的有些厉害。
他的身上有伤,人又脆弱的如同一张薄纸,风一吹就好似能够击垮他那命如纸薄可怜的一口气。
车厢内摇摇晃晃的,头枕在白千晨肩膀上的男人缓缓睁开了视线,大概是伤势过重,睁开眼睛的时候总觉得眼皮子很累,很重,眼前又是模糊了一片,大约过了一分钟,眼前才缓慢的清晰了起来,胸口一闷,不由得重重的呼吸了起来。
“咳咳。”
喉间好似有什么东西冲出,迫使他控制不住的剧烈咳嗽着,这一响动,白千晨不由得垂下了脑袋,看着他,关心的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人是倾月交给她的,自然也要完完整整的还给倾月,他这一声咳嗽,光是听起来就知道很难受,尤其是这么的剧烈,身上的伤口也不知道有没有扯开。
“你是谁?”他的声音很小,有气无力的询问着她,迷迷糊糊中他听到了倾月拜托一个人送他到医院,那应该就是眼前这个人了。只是,她跟倾月是什么关系,他得问清楚才行。几乎话音落下的同时,他又再一次的忍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白千晨挑了挑眉,对于一个人来说,醒来的时候靠在陌生人的怀里,又是坐在车子上,第一反应不应该是强烈下车,当然,他询问自己是谁也是正常得反应,只是他的语气却十分的平静,看起来他对于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并不意外。
“倾月的朋友。”
她挑了挑眉,唇瓣微微一勾,如实的回答着。继而想到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她不由得问道:“你跟她什么关系!”
“嗯。”几乎奢侈般的从喉咙里发出一抹轻嗯声,他便再也抵抗不住身体的疲劳,重重的闭上了眼睛。他其实有很多问题想问,很多话想说,奈何身体并不允许。
重新靠在白千晨的肩头睡了过去,白千晨眉心一锁,无奈一叹,什么都没有问出来,他到好,直接昏睡了过去,反而留下她一人在独自揣摩着两个人的关系,不仅是他,自己也是有很多的疑问要问他的。真的是一朵娇嫩的喇叭花啊!
车子一路颠簸的终于跨进了市内,白千晨掏出手机,拨通了市一医院的某个人的电话,让他帮忙安排一下。
进入了市区,车子上了高速。来到医院的时间便也快速了不少,停在医院大门的门口,白千晨动作轻轻的将他的身子平稳的靠在后座垫上,下了车,绕到另一边开了门,医院的门口早就有人等候了一会儿,见白千晨从出租车内下来,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招呼着身后的护士上前帮忙,而他走到白千晨的面前说道:“什么情况?”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哦,对了,这件事别告诉我表哥。”白千晨说着,跟随着推车的后面走着,同时还不忘叮嘱着。
“那你怎么跟这个患者在一起?”显然,这个医生的问话有些多。
“朋友拜托的。”她答得漫不经心,而后说道:“你先去检查一下他的身体状况,就我表面上看到的,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伤口都有不下七八处,你最好给他全身扫描一下。”
“怎么这么多伤痕?”
“嘘,这个你可别问我,跟我没有半点儿关系,就是因为身上伤太多,所以才找得你。”
“好了好了,我先进去了,有什么事等我出来再说。”
白千晨掐着腰站在手术室外,单手扶额,到了这会儿,她才想起来,这男的叫什么她都不知道,怎么给他办理住院手续。
拨通了凌倾月的电话,有些无奈道:“人呢,我给你送到了,但是吧,你总得告诉我个名字吧,我才好给他办理住院手续。”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后响起了她犹豫不决的声音:“可以不用身份证么,我怕那些人会因此……”
“那些人?”白千晨抓住了问题的关键,询问着。“表哥不在,你可以过来,我想这种事,见面说还是比较清楚明了的。”